從豪言壯語,到沉默不語,再到胡言亂語,羅砂總共過去了三個月。
這是他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噩夢般的三個月!
第九班不是他追殺過最危險的敵人,也不是最難纏的對手,但絕對是他媽最能跑的,沒有之一!
追殺剛開始那會。
第九班還好似剛出閣的小姑娘欲拒還迎,每次快要追到時總給點甜頭嚐嚐,使得羅砂愈發堅信勝利在望,誓要一鼓作氣消滅隱患。
然後在某個人困馬乏的夜裡,他們遭到了第一次偷襲。
羅砂帶領的追殺隊伍慘遭迎頭痛擊,連上忍都不明不白死了一個!
從那之後起,羅砂就再不敢小覷敵人,收起所有輕視當做高難度的任務執行。
噩夢開始了。
在幾次勾引失敗後第九班立刻改變風格,演都不帶演帶著羅砂等人以河之國內被砂隱村掌控的區域為棋盤瘋狂兜圈子!
追得緊扭頭就走,追得慢了甚至還有閒心順路拔除一兩個據點。
提前佈置陷阱,總是能被莫名發現。
找人在前面圍殺,強的直接繞道,弱的索性直接興致勃勃碾上去,等羅砂趕到屍體都涼透了。
無計可施下想要耗死第九班。
一隊人負責趕路追殺,另一隊人在此期間休憩整備,依次輪班堅持不給第九班喘息機會。
人是鐵飯是鋼,就算帶有空間卷軸又能隨身攜帶多少糧食。
總要吃飯,總要休息,總要包紮傷口。
羅砂空有一身本領對面連碰面機會都不給也是白搭,實在沒招了才出此下策,想要將第九班熬到油盡燈枯!
結果這麼一熬,就以月計。
缺少了羅砂在正面戰場充當頂樑柱,本就有些糜爛狀態的戰線頓時節節敗退,河之國戰場的已不再虛無縹緲,而是看得見摸得著的現實。
第九班哪裡沒有做出貢獻,拖住羅砂就是他們最大的貢獻!
要是卓有成效也就算了,羅砂還能安慰自己沒有做無用功。
結果他們不給第九班補給時機,第九班也真個個都像鐵打的,每天只要靠老闆畫的餅就能充飢,喝西北風就像打雞血,活蹦亂跳一點不見疲軟。
反倒是追兵個個面黃肌瘦,再好的身體也禁不住這樣高強度的磨礪,寧願痛快點來場大戰,也要比如今互相折磨到白頭好過無數倍!
這麼長時間徒勞無功,把女忍當男忍用,男忍當騾子使,羅砂的威信不可避免有所動搖,怨氣堪比頭七的上班族暗戳戳在背後蛐蛐該被吊路燈的資本家上司。
原本會十成十執行的命令,一天天無功而返下向磨洋工轉變,偷懶是人類的本能,忍者也不例外。
於是他們如願以償迎來了第二次襲擊。
第九班神不知鬼不覺繞過追殺隊伍,前去襲擊正處輪班的休息部隊,一役殲滅一半以上沙忍!
羅砂得知這個訊息,已是在第二天凌晨了。
拿著信件沉默半晌。
他以為能手到擒來的獵物展現出驚人的耐性,又不失隨時折身噬咬的勇氣。
人謀虎時,虎亦謀人。
羅砂恍然驚覺,無聲無息的審視其實一刻未曾缺席這場他佔盡優勢的追殺,冷靜評估弱點,耐心醞釀破綻,這哪裡是第九班,與他為敵的分明是視險境如常態的老怪物!
“天生邪惡的千手老鬼!”
罵罵咧咧的,羅砂再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先收拾殘存兵力再說。
而在遙遠某地。
這段時間被所有執行追殺任務的沙忍心心念念,恨不得草字開頭媽字結尾日夜打卡問候的第九班,正駐紮在一條溪流旁迎來久違的休息時光。
他們的狀態比羅砂以為的更好!
身上鮮少存在傷口,頂多在非致命部位纏繞些繃帶,面色紅潤目光警覺。
也就人數少了小半,大多是在身負沒法被宇智波宿明三腳貓的醫療忍術治好,又足以拖累全隊的重傷後,每次很懂事的自己死在兩次襲擊裡面。
沒有人有所察覺,反而附帶了個哀兵必勝的buff,幫助士氣始終維繫在水平線以上。
醜寶張大嘴巴,源源不斷的吃食從裡面取出。
木葉出發前就已塞滿近半空間,之後醜寶內的空間解鎖上限,更由泉隱村友情贊助,宇智波宿明來者不拒有多少要多少,愣是借泉影之手假公濟私掏空全村。
別說只是區區三個月追殺,其內物資還夠維持起碼半年,一些熟食取出來時甚至還是熱的!
可能唯一的不足就是無法及時休息了。
羅砂咬得很緊,兩班人馬交替追殺導致第九班著實過了段苦日子,也就每天吃喝管夠才保證身體沒有垮掉。
他人眼裡景象環生的逃命在宇智波宿明看來不過灑灑水,連吩咐夕日紅調配的刺激神經毒素都配製好了,結果用不上這手段追殺就已名存實亡。
“羅砂不會再追了。”
宇智波宿明篤定道,目光集中在地圖上面,頭都不抬張嘴吃掉夕日紅用牙籤插來的蘋果塊。
“你怎麼知道?”
卡卡西看了眼他手裡的蘋果,那是幾秒前夕日紅順手扔給他的,翻過來一看有個蟲蛀的黢黑大洞,反觀餵給宇智波宿明就是連皮都削掉的蘋果塊。
連白災吃的都比他好!
顯然夕日紅深諳枕邊風的重要性,白災的每一聲紅姐都不是白叫的!
不知是不是戰場影響,與卡卡西的刀法一同突飛猛進的還有他那雙活靈活現的死魚眼,近段時間愈發頗具神性,眼裡閃著詭異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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