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的這番自言自語瞬間打斷了餘建的愁緒,連連擺手說道:“不是不是,已經很圓滿了,很圓滿了。”
“那是想賴賬?”江澈開玩笑道。
“你說什麼呢,我餘建雖然不是七尺男兒(七尺約2米34.),可說出去的話也是一口唾沫一口釘。”
“回頭你把圖紙給我,保證給你送上府!”
男人嘛,都好面兒。
聽到江澈懷疑自己的人品,餘建哪能受得了,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讓將江澈滿意。
“那你這長吁短嘆是什麼意思?”
江澈徹底被餘建搞懵了,一邊長吁短嘆,一邊又說方案很好,這不是自相矛盾麼。
“都是同志,我也沒什麼好遮掩的,和你實話實說吧。”
“不是說辦法不好,而是操作起來有難度。”
“全院上上下下一千多號人,連一個小小‘服務部’都沒整明白,你剛才說的‘服務廳’確實是個好東西,只是我們玩不轉啊。”
“再一個,我們現在賬上已經空的可以跑馬了,東西再好沒錢置辦啊。”
之前以前和江澈說了很多,也不怕再丟面子,索性統統都和江澈說了。
“這個...”
這些確實是個問題,自己手裡雖然有人但是這裡可是故宮,出出主意還成,可要是安放人手過來幫忙就有些跨界了。
“哎,算了吧,算了吧。”
“大不了我和同志們把話說清楚,相信他們應該能夠體諒單位的不容易。”
“不就是發不出來工資麼,大不了到時候我帶著老師傅們出去練攤兒。”
練攤通常指的是在街邊或市場上陳列貨物出售的行為,說人話就是擺地攤的意思。
這會兒擺地攤在市民的眼中可不是什麼正經工作,通常都是沒有工作或者社會閒散人員乾的事兒。
江澈一想到這些為國家文物努力工作了一輩子的老師傅們,人生都到晚年了還要去練攤,心裡就一陣淒涼。
若是沒有能力最多心裡難過一陣子就過去了,畢竟自己活得都不好,哪有那份閒情雅緻去想別人的生活。
可自己明明有這份能力卻選擇袖手旁觀,這心裡那叫一個折磨。
“一想到老師傅們歲數都這麼大了,還要出去練攤賺生活費,我這....”
“哎,造孽啊。”
“算了,你也別想著練攤了,回頭我給你拉點贊助,免得這幫老爺子、老太太跟你出去遭罪。”
左思右想,江澈終歸捨不得讓老師傅們出去練攤。
練攤可不是個好營生,夏天風吹日曬,冬天都能凍死人。
這些維護國寶的老師傅可都是寶貝,哪能這般糟踐。
與其讓他們出去遭罪,倒不如自己掏點錢讓他們過得安逸些。
“說實話,錢好吧,大不了我厚著臉皮跟上級部門爭取一些。”
“最關鍵的還是我們沒人懂經營之道啊,這種人才可沒地方借的到。”
如餘建所說,錢的事情好解決,即便上級不願意支援,大不了和職工借錢,也能把這個攤子支起來。
可擅長經營的人材才是關鍵,沒有人計劃做的再好,設施做的再完善到最後也只能是白白打了水漂,這才是他最犯愁的地方。
“這...”
“江校長,要不然讓‘東方廣場’過來投資吧,一年給我們點租金就成。”
左思右想,餘建覺得這麼做才是最划算的。
‘東方廣場’建設在那麼偏僻的地方生意都那般紅火,除了裡面售賣的商品新奇,肯定跟運營團隊的經營不無關係。
有老手在,何必捨近求遠的冒著風險自己操作。
雖說租出地方只賺租金賺的相對少了許多,可不用自己投資,更不用承擔任何風險,這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老餘,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了什麼?”
“你知道北海公園門前的那個小賣部一年的營業額是多少,盈利又是多少麼?”聽到餘建居然說要把地方租給自己,江澈有些驚訝道。
“不知道,怎麼了?”
“哈哈...”
“你能說出把地方租出去,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知道。”
“有空去問問他們領導,保證驚訝掉你的下巴。”江澈玩味的說道。
“可...”
都不用打聽了,單江澈這副表情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若是錢少,江澈肯定提都不會提,絕對是自己想象不到的數字。
可話又說回來了,人家能賺錢是人家的本事,自己沒那份能耐賺那份錢,眼紅都沒用。
同一件事情,別人做的紅紅火火,自己接手別說賺錢,賠錢都不稀奇。
“行了,別可是、可是得了。”
“我也不賺你的便宜,咱們合股吧。”
若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倒也罷了,可現在總不能真的看這幫老師傅去練攤,或是把人家的風水寶地佔了賺大錢只給別人一點稀粥吧,還不得被馬老他們笑話死。
“合股?”
“行了,別琢磨這事兒了,稍後我讓人寫一份方案出來,你直接讓上級部門轉交給馬老,其餘的事情自然有人操心。”
“既然說到合股經營,那之前的這份計劃就有些不太合適,還要再修改一下。”
本來事情就夠多的,江澈也一直秉著能不多管閒事就不摻合,可到頭來還是沒管住這張臭嘴,又給自己弄了一攤子事。
“嘿嘿...”
“您說,您說。”
但凡去過‘東方廣場’的人,沒有不說它生意火爆的。
能夠跟‘東方廣場’搭上關係,那這攤生意還能不好?
本想著撿一粒芝麻,卻沒成想芝麻成了金豆豆。
可想而知餘建的心情有多麼舒爽。
“之前考慮你們在故宮裡經營,那種規劃剛剛好。”
“但是,既然合股,那麼就不能小打小鬧了,否則還不得被人笑話死。”摸著下巴稀碎的胡茬子,江澈琢磨了一會兒說道。
“不會,不會。”
“能讓‘東方廣場’的人才過來經營我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嫌棄規劃小了。”
“就算有人笑話,那也是嫉妒我們罷了,無需在意他們的看法。”
江澈所說的笑話跟餘建所說的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
江澈的意思,與他合作還這般小打小鬧賺點辛苦錢,被馬老他們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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