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徒步往家裡走去。
“你回家不坐電車?”
“鍛鍊身體。”
楚山河沉默了。
其實楚山河是不太喜歡自家女人在外拋頭露面的,因此他每個月還都往家裡寄錢,本意是希望秦淑芬全職在家帶娃,看得出來這一路上他還在介意秦淑芬當門迎的事。
不僅拋頭露面,而且還是酒樓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拋頭露面,今天首長之所以沒去國賓大飯店,就是因為不想在那遇到熟人,沒想到換了個規格不錯的民營酒樓,反倒讓楚山河把熟人給碰上了,險些在領導面前丟臉。
“我每個月不是都給你寄錢麼。”楚山河終於還是沒忍住開了口。
說到錢,秦淑芬就一陣難受,偏偏她也沒有理由埋怨丈夫給的生活費太少,畢竟不是誰家孩子都像雲天這麼大的開銷,秦淑芬根本不想提這一茬,自顧自的甩開楚山河繼續往前走。
楚山河低喝一聲:“站住!”
由於楚山河常年不在家,只能依靠老婆持家帶娃。
這次偶然在酒樓撞見秦淑芬,他明顯能感覺到老婆身上出現了一些超出他掌控的變化。
打量著秦淑芬下班後還沒卸掉的妝容,楚山河兀自猜測了起來,難不成秦淑芬是趁著他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跟人學壞了?學會了愛慕虛榮?要不然他每個月寄回來的錢怎麼可能滿足不了花銷?
楚山河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我叫你站住!!”
這次秦淑芬回頭望了他一眼,眼中卻是毫不退縮之色,她沒理楚山河,拐了個彎便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楚山河三兩步快步追上:“下班了還不回家,你準備去哪?”
剛剛秦淑芬拐彎的路線並不是家的方向。
接二連三的被無視,楚山河終於忍無可忍,他晚上還要去青陽的212基地報道,根本沒心情跟秦淑芬耗下去,而就在他正打算上前拽住秦淑芬時,前面的秦淑芬卻是突然停住了腳步。
“……李良?”秦淑芬眼睛一亮。
路口的少年回頭望來,微微點頭:“秦阿姨。”
青陽附小的學習環境比較鬆弛,下午早早就放學了,這會兒李良是打算去黃河小學接曼曼,因此剛好在半路上偶遇了秦淑芬,他見秦淑芬匆匆忙忙於是問道:“你這是要去學校接雲天?”
秦淑芬笑了笑:“嗯,省得雲天放學了亂跑。”
“放心,他跑不了。”李良目光和善的回道。
這倒是實話,如果楚雲天犯起病來,秦淑芬一個普通人還真拿這兔崽子沒辦法,不過只要有李良在,就算這兔崽子能上天,李良也能給他從天上打下來,既然都要去黃河小學,於是秦淑芬提議和李良結伴同行。
從後面追上來的的楚山河掃了李良一眼。
他目光中帶著審視:“這娃是?”
似是看出了秦淑芬眼中的無奈,李良沒有令她為難,直接開口道:“我以前也在黃河小學讀書,和雲天是同學,這學期我轉到其他學校去了,不過仍然和雲天算是朋友。”
“哦,以前的同學啊……”楚山河琢磨了片刻。
三個人結伴朝著黃河小學走去。
路途中,楚山河不斷打聽著李良的情況,從他家住哪,再到轉學去了哪所學校,包括學習成績,一點也不委婉的挨個問了個遍,不知道是不是楚山河在部隊待慣了的緣故,即使是在跟兒子的同學閒聊,也跟長官訓話新兵差不多。
“你轉到哪個學校去了?”
“青陽附小。”
“你在黃河小學上的好好的為啥轉學?”
“打架,學校勸退。”
之前在黃河小學的操場上,李良跟一個神降後的邪信徒從學校裡打到學校外,由於對方有著神格的加持,當時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毀掉對方的肉身阻斷了神降,退學這事沒啥見不得光的,所以李良就直說了被黃河小學勸退的原因,但在楚山河聽完後,他眉頭一皺:“打架?你才幾歲就跟同學打架?”
“十歲了。”
“這不是幾歲的事,十歲了就能和同學打架嗎?”
如此風輕雲淡的回答把楚山河氣的不輕,主要是李良沒給他預想中的尊敬,一點都沒把他的威嚴放在眼裡,他瞪著李良,眼睛瞪的就跟銅鈴似的:“都被退學了,不以為恥還反以為榮,簡直沒臉沒皮!如果是我家孩子敢這樣看我不弔起來打!”
本來秦淑芬不想和楚山河在大馬路上吵架。
她實在忍不下去了。
“夠了!”秦淑芬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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