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楷?!”
裴管事猛的一驚,打量四周後,登時喝道:
“這裡是裴府!
你怎麼敢來這裡撒野!”
“我知道。
來的就是裴府。
找的便是你裴伯才。”
季楷沒有多廢話,摟在腰間的刀早已蓄好勢,戒刀閃過,裴管事的首級高高飛起。
今夜,趁著藥奴肆虐裴府,多死一個人,也無妨。
順手的事兒!
不過,該做的善後,季楷一樣不少。
確保從屍體傷勢看不出他的跟腳後,季楷這才趁著夜色離開。
至於藥奴,無論是裴家的武者出手,還是衛所駐軍出手,都難逃一死。
不過,倒是可以趁機看看裴家的武學。
季楷眸光閃爍。
藥奴身旁,裴家的家奴已經橫七豎八,癱倒了不少。
即便是雙臂被斷,藥奴的破壞力,依然不遜於拿捏氣血圓滿的武者。
而且,相比於一般武者,藥奴皮糙肉厚,尋常兵器難傷。
便是靠著橫衝亂撞,也能在常人之間隨意肆虐。
不過很快,一聲冷哼響起。
一對金絲靴率先出現在廊角,雙臂修長如同白猿一般的裴二爺,緩緩走來。
裴二爺已經中年,但沒有一絲富態,臉龐瘦削,眸中暗藏精光,中氣十足。
一眼看去,便足見平日保養得當。
尤其是垂在腰間的手,已經過了膝,如同白玉一般亮堂。
“二爺!”
四周的家奴紛紛喚道。
裴二爺面帶慍色,不過並沒有失態到責罵這些家奴,只是擺擺手,道:
“都退下。
此獠已經拿捏氣血圓滿,又有古怪的橫煉功夫在身。
不入武道第二境煉皮,輕易難傷。
身上的符籙,倒又有些山越蠻族以異獸之血,淬鍊身軀的法子韻味。
古怪。”
裴二爺的視線又在藥奴的斷臂傷口處打轉,喃喃道:
“好凌厲的刀法!
黑山縣中,何時多了這樣一位刀客?”
裴二爺氣血渾厚,立馬成為了藥奴的首要目標。
見到藥奴奔上前來,裴二爺垂在腰間的手轟然打出。
一對玉掌上泛著灼灼光暈,一掌打在藥奴胸前,將其開膛破肚,登時倒地。
‘這裴二爺,至少是煉皮境界的武者。’
觀望到這一幕的季楷思忖著。
豪紳世家,底蘊深厚。
季楷早就聽聞,世家之中盡數有著第三境的武者坐鎮,傳承不絕。
如今的裴家,裴二爺持家,裴家大爺又是黑蛟軍衛所中的旗官,莫非有著兩位三境淬骨武者?
季楷思索間,方鴻雲已經領著秉持火把計程車卒湧入了裴府。
“裴二爺,此獠關乎重大。
它的屍體,便由我帶回衛所。”
方鴻雲拱拱手道。
四周計程車卒正欲上前,便聞裴二爺一聲冷哼。
“方旗官,此獠闖我裴府,令我府內上下死傷慘重。
又是被我所殺。
你直接搬走屍體,恐怕有所不妥吧。”
“有何不妥?”
方鴻雲語氣平淡的反問道。
站在裴府內,身披鎖子甲的方鴻雲面色平靜,反問一句後,便再無言語。
原本深陷嘈雜的裴府突然陷入寂靜。
唯有四周滾落的燭火,蔓延出的火勢依然熊熊。
劈里啪啦的燃燒著。
“聽聞方旗官,一身炎獄功出神入化。
裴堅倒是想領教一番。
所謂汞血銀髓的極境,究竟是何風采?”
裴二爺突然笑道。
地處裴府,四下家奴都在看著。
若是裴堅吃下這個虧,日後如何御下,如何維持裴家的威嚴?
“聽說裴府家傳的中二品白猿拳法。
夏練三伏,冬練三九,不懼水火。
從小拉伸筋膜,令雙臂過膝。
一寸長,一寸強,對戰時,可佔盡先機。
只是不知,你的白猿懼不懼我的炎獄!”
“那就賜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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