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裴家,這次我上虎咆山,見到裴家跑山隊中,多了幾名刀客。
刀法嫻熟,出手狠辣,有著煉皮大成的武道境界,恐怕並非裴家的護院。”
季楷道。
“刀客?”方鴻雲若有所思。
“你可記得那刀客的刀法路數?”
季楷有著白色命格【受戒持刀】,本身在刀法上便有著過人的天賦經驗。
按著記憶中那刀客和黑蟒纏鬥時的刀法路數,季楷演了幾招。
“狂沙百戰刀?!”
方鴻雲驚道。
“方叔知曉其來歷?”
方鴻雲點點頭,面露思索之色。
“數十年前。
虎咆山有著一眾山匪,名為坐山虎。
肆虐虎咆山八百里山道,劫掠來往商客,兇威滔天。
當時寧總旗數次出馬剿匪,但坐山虎都好似提前得到了訊息一般,遁入深山,不知所蹤。
故而,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反倒助長了其氣焰!”
“寧總旗都無可奈何?如今卻為何銷聲匿跡?”季楷問道。
“此事說來。
還多虧了裴家。
裴元並非旗官時,在一次圍剿山越蠻族的行動中,誤打誤撞闖入了坐山虎的營寨。
恰逢坐山虎慶功宴,山匪們都喝的伶仃大醉。
裴元趁機率五十軍士奮力搏殺!
以少勝多,以弱勝強,一舉剿滅了坐山虎。
就連大當家藍尹,也被裴元一刀梟首。
以此剿匪的潑天功勞,裴元便成了旗官。”
方鴻雲解釋道。
“難不成這位藍大當家,還活著?
也可能是這門狂沙百戰刀流傳了下去?”
季楷道。
方鴻雲面色略顯凝重的點點頭,道:
“我這就回衛所,翻一翻陳年檔案,看看藍尹的容貌體型。
若能對上,當年坐山虎的覆滅恐怕沒有裴元說的那麼簡單。
有著監守自盜的嫌疑。”
方鴻雲走到門邊,目露欣慰之色,又道:
“我已官復原職。
多虧你獻上的那株百年山參,不然至少還要下放幾個月。
季郎..你長大了。
我現在倒是有幾分相信,你能夠自己來對抗裴家。
只不過,方叔沒道理讓你衝在前面!
若是藍尹還活著。
這說不定就是扳倒裴元的契機!”
方鴻雲說完後,沒有逗留,自顧自離去了。
季楷目送方鴻雲離去,撇撇嘴,低聲嘀咕著。
“方叔,叔侄之間,交心歸交心。
但是你中飽私囊的樣子,真的很狼狽呀。”
方鴻雲離去時,順走了他一把香椿。
這老饕也好這一口!
......
......
入夜。
星夜點點。
八寶樓所在的街道,在黑山縣中又別名銷金窟。
食肆,古玩,當鋪應有盡有。
當然,最出名的便是八寶樓,和樓對面的萬春院。
食色,性也。
今日,火窯的少東家嚴穆和柴市的大當家韓瑞豐,盡數在八寶樓設宴。
款待一位跑山客。
這個訊息早已不脛而走。
黑山縣中不乏好事者,早在入夜前湧進銷金窟,佔據了街邊的腳店,一盤花生米和一盞小酒,安坐後,看著燈火通明的八寶樓。
“這季楷何許人也?
竟然驚動兩位米飯班主同時宴請?”
黑山縣,三大豪紳世家,基本壟斷了各個行當。
大多縣中山民,都在三大豪紳世家手下討生活,故而將三大家的主事人稱呼為米飯班主。
意味著在其手下討口飯吃。
除了黑蛟軍衛所這個象徵著朝廷的暴力機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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