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寒露凝霜。
天邊一抹魚肚白。
霸刀館,人聲鼎沸。
雖然春耕和春狩已至。
但因為山越蠻族如火如荼的入侵。
除了有著武者護衛的各大勢力跑山隊外。
尋常散客已經絕了入山的念頭。
又因山越蠻族入侵所帶來的隱隱危機感,讓各家武館的報名人數都猛增。
霸刀館,因為其價效比高的原因,一時間更是人氣爆棚。
就連門口的記名弟子,也從一名擴充到了三名。
“姓名?”
記名弟子柳丁捉著狼豪筆問道。
“季楷。”
柳丁落筆,突然覺得這個名字十分熟悉,抬頭一看,驚道:
“是你?
舉石鎖的那個!
好幾個月沒見著你了。
進去吧。”
柳丁放下筆,笑道。
待季楷入館後,柳丁身旁的記名弟子,開口道:
“師兄,這每日人來人往那麼多。
你竟然還能記得他的名字。
師弟佩服。”
柳丁搖了搖頭。
“那麼多人,我豈能都認識。
只不過對這位的印象深刻了些。
可還記得徐福大師兄,曾經舉過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終究一事無成的例子?”
記名弟子點點頭,眸子一亮,回憶道:
“記得。
徐福師兄經常提起。
曾有一人第一日就登堂入室,用小聰明得了龐師青睞。
但是來了幾次武館後,便不曾來練過。
恐怕早已泯然眾人。
徐福師兄以此告誡我們。
學武不能急於求成,走歪門邪道。
要有恆心,有毅力,水滴石穿,才能有所成就。”
柳丁點點頭。
“沒錯。
徐福師兄話中的那人,便是他。”
“是他?
他來做甚?”
記名弟子驚詫道。
柳丁搖搖頭。
“可能又臨時起意,想學幾招了吧。
走,去瞧瞧。”
......
霸刀館院中。
梅花樁上,站滿了身軀搖搖晃晃的學徒,正笨拙的演練著捉刀訣。
今日龐歸真並未開壇授法。
只有徐福在指點著。
“腰馬合一,力從地起。
氣依於手,機關在腰。”
徐福在院中踱著小步子,一一指點著。
“徐福大師兄,我這個樁也站了一個月了,何時能夠拿捏氣血,成為武者?”
一名站的有模有樣的學徒問道。
徐福尚未開口,便有其他學徒幫他答道:
“徐福師兄早就說過。
三個月能拿捏第一縷氣血。
一年有所小成,都算是不錯了!
至於能夠一個月時間拿捏第一縷氣血,成為武者。
那是徐福師兄這樣有天賦的人才能辦到的。”
“既然如此,我還是繼續練吧。
至少也要拿捏一兩縷氣血,成為入門武者,有些自保之力才行。”
這名學徒輕嘆一聲,繼續揮灑汗水。
季楷一路行來,憑著印象,直接朝著內室走去。
“這位師弟?
那是龐師休息的地方,不可擅闖!
恩?
是你?”
徐福面色微微一變。
此人,他印象頗深,第一日面見龐師,便登堂入室。
連續數日,都在內室和龐師習武,不知學了些什麼。
當時,他如臨大敵,生怕龐師將真傳授給此人。
不過,沒過幾天,此人便再未來過。
至今已經兩個月有餘。
這樣的習武態度,想要有所成就,難如登天。
徐福心中的敵意倒也淡了幾分。
“師弟今日來,有何要事?”
徐福眯起眸子,攔住了季楷的去路。
“徐福師兄,還請行個方便。
我和龐師有約在先,今日特來赴約。
若是怕打擾到龐師,便勞煩徐福師兄代為通報。
我在此等候。”季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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