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刀沒有薄弱點!
他手中所握的戒刀,和這一把相比,簡直是螢火對皓月。
‘唯有龐師手中的那把雪花鑌鐵戒刀才能與之相比!’
徐福心中吶喊著。
這樣的刀,對於刀客而言,有著驚人的誘惑力。
如同汗血寶馬配飛將。
若能得到此刀,便是如虎添翼!
徐福口乾舌燥,這樣的寶刀,竟然是給季楷的?
沈重親身來此,竟然是為了季楷?還是奉了少東家...火窯嚴家如今掌權人的口諭?
怎麼可能?
“沈老,是不是搞錯了?
他只是個尋常山民而已。”
徐福鼓足了勇氣,才問出這番話。
沈重剛剛是看在龐歸真的面子上,和徐福寒暄了幾句。
此時,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只是一味看著季楷,笑道:
“季公子?收下吧?”
“我和火窯定製的戒刀...應該不是這一把吧。
我給的銀子,恐怕連刀柄都買不起。”
季楷正色問道。
“就是這一把!”沈重肯定道。
“既然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
替我謝過嚴少東家,下一次,我請他去萬春院,暢玩!”
“有您這番話,少東家定然開心。”
季楷接過戒刀,撫摸過後,輕聲道:
“確實是把好刀,此刀可有名字?”
“尚未,只等著季公子給他賜名。”
“既然如此,便叫黑曜吧。”
季楷握著黑曜戒刀,縱身一躍,落在梅花樁上,指著徐福。
“請繼續賜教!”
徐福面色鐵青。
沈重的漠視令他心中惱怒至極,但是沈重的身份在這裡,他絲毫不敢發作。
“你真會討人喜歡。
對龐師也是,對嚴少東家也是。
想必也是你花言巧語,使了什麼手段,得了嚴少東家青睞。
才賜下了寶刀。”
徐福同樣踏上梅花樁,壓低了聲音說道。
“只不過,好刀要配好主人。
實力不夠,只會讓寶刀蒙塵!”
徐福摟刀腰間,緩緩擺開了捉刀決的標準架勢。
此人兩個半月前,尚且不是武者。
兩個半月時間,又能拿捏多少縷氣血。
他徐福,乃是煉皮小成的武者,有著一個大境界的領先。
只要當眾擊敗季楷,便能讓沈重看看,嚴少東家看上的人,不過是個花拳繡腿。
他徐福,才配的上那把寶刀!
......
沈重的突然到來,已經讓四周的學徒們看呆了。
很多學徒,甚至是在火窯嚴家手下討生活。
對於這位沈重,往日裡面都是遠遠觀之。
還從未見過沈重以如此姿態對待除了嚴少東家以外的人。
“此人是誰呀?”
“季楷。”柳丁面色茫然,下意識回答著。
“季楷?
難不成就是不久前的那位春狩頭名?”
......
議論聲漸起,看著四周的騷動,徐福心中愈發煩悶。
他的風頭,以及在這群學徒間培養出的威望,竟然短短時間內被此人徹底蓋過。
徐福怒喝一聲,登時出刀。
季楷立於梅花樁上,眸子微闔,手中黑曜戒刀一閃而過。
一記圓滿境界的袈裟斬——
徐福手中的刀登時碎成兩截,身軀更是被刀勁轟出數米之遙,重重砸在武館院中擺放的石鎖上才停下。
“你?”
徐福喉中不斷湧出腥甜味道。
他一個煉皮武者,竟然被一刀斬出了內傷!
而且,季楷用的還是刀背。
徐福面色發白,重重喘著氣,緊緊攥拳,心中又驚又駭!
一時間,竟然不敢抬頭去看仍然站在梅花樁上的季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