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臉紙人繼續道。
馭獸祭司沉默了片刻，拍了拍身下的鐵甲犀，讓開了道路。
待笑臉紙人領著裴元消失在山洞深處後，馭獸祭司才冷冷罵道：
“兩個瘋婆娘！”
......
......
黑蛟軍衛所。
季楷保持著一日一煉的進度。
在充足的藥浴和寶藥的支援下，他的煉皮境界，可謂是一日一重天。
“龐師。
我的煉皮境界已經小成。
可以第二重外煉了！”
黃土大院，龐歸真坐在土牆上，飲著酒，此時聞言，笑眯眯道：
“第二重外煉，需要兩種異獸血。
一者海東青，二者本來難尋。
沒想到你小子運氣好，從南陽郡來的趙家小子手中拿到了一瓶異種蠻象血。
這樣一來，兩種異獸血已經齊全，你把海東青喚來，今日便可二重外煉！”
季楷點點頭，思忖道：
“海東青跟著山越蠻族回到了祖地，想要喚它前來，還得我親自走上一遭。”
龐歸真突然從土牆上躍下，拍了拍袖口的灰塵，又激動的搓了搓手，道：
“甚好，甚好。
我上次被藏身在山越蠻族中的那老神婆燒了屁股。
這次和你一起去，有著涅槃金身在，一定叫她好看。”
“龐師。
我聽寧總旗曾經說過。
那玄山法姥，可是道官修行境界中，堪比淬骨武者的凝神境界。
她親手施展的道術，徒兒真的能擋住嗎？”
龐歸真嘿嘿一笑。
“她雖是凝神境界的道官。
但為師也分毫不差。
季楷，你可知元丹武者，為何能被稱呼為宗師？
和淬骨之間的境界差距，如同鴻溝？”
“為何？”黑山縣近三十年來不曾有過元丹境界的武者，季楷也從未聽聞過元丹武者的玄妙。
“我便和你講講元丹之妙。”
龐歸真正色道。
“元丹武者，周天採氣，除了令腹中的一汪真氣逐漸凝丹外，還需修持五命！
以五命加持自身，更易命數！”
‘命數？難不成是命格？’季楷心中微微一動，這說法，怎麼和元始道書有些相似。
“修持五命，可擁有玄妙之能，並不遜色於道術。
比如為師，曾入境元丹，修持牛命、虎命！
牛命，可令武者氣血悠長，耐力驚人，力道隨著武道境界不斷提升。
虎命，則可讓武者擁有虎嘯山林之能，對於修行聲波類外技，如同佛門獅子吼有著獨特加持！
以虎命施展獅子吼，更能針對道官的神魂類道術，如同哭喪咒。
為師上一次面對那神婆施展的哭喪咒，便是以獅子吼將其擊碎！”
龐歸真娓娓道來。
‘這五命，聽起來好似修持特殊法門，以成就五種命格一般。’
季楷心中微動。
這元丹之道，比單純打磨氣血皮肉、淬鍊骨骼的武道前三境，多出了幾分難言的玄妙。
這才是這方世界修行該有的模樣！
若是五命便是命格，他成就元丹後，修五命加身，更能以元始道書提升，這又該是何等光景？
“龐師，那你如今的境界？”季楷問道。
“咳咳。
如今嗎？當初在金剛寺滅門一戰中，被朝廷的一位大儒以口吐天憲之法擊碎了元丹。
但是我修持的命數仍在。
其中牛命，是我修持的第一命，在修持虎命後，牛命異變，令我擁有了反芻之法！”
“反芻之法？”
“簡而言之，我能讓你短暫擁有元丹武者才能動用的真氣！”
龐歸真眯起眸子，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