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咆山的外山,山頭矮的很。
植被被薅禿後,更是光溜溜的一片,季家檔口的跑山隊,人影坐落在山中,清晰可見。
此時,一片雲彩飄來,散在山下的山民們,運極目力,自然抬頭便能瞧見。
喧鬧聲自涼棚中響起,聲作如雷。
很快,便讓正在閉目養神的嚴世樊睜開了眸子,側身問道:
“老刀,發生什麼事了?”
老刀,是嚴世樊父子對於沈重的稱呼。
老僕沈重忙道:
“大當家...有云!”
“雲?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這雲好像有點不一樣。”
沈重猶豫道,指向了天邊。
嚴世樊微微起身,放眼望去,只見一朵黑黢黢的濃雲掛在小山峰上,聚散無形,煞是怪異。
跟隨嚴世樊一道而來的,還有嚴家跑山隊的雙花紅棍,一身腱子肉的漢子,此時將近破音道:
“大當家...這不是雲!
這好像是天罡之寶!這全是天罡之寶啊——”
嚴世樊聞言,登時起身,提起一口血氣,縱身數躍,落在了小山近處,睜大了眸子看去。
這哪是什麼雲彩,分明是漫天的天罡之寶,所凝成的蟲群!
蟲群之間,還有一隻王者震著六翅,散發著寒氣,被拱衛著。
“六翅寒蟬!”
嚴世樊面色一變。
若是要說,何等山珍還能讓嚴世樊這位火窯之主,只差半步便能淬骨圓滿的武者動心的山珍。
那麼六翅寒蟬絕對是一種!
寒蟬丸的主材,能夠讓淬骨武者精進的大藥。
緊隨嚴世樊而來的韓瑞豐,同樣面色劇變。
“是趕山術!
季楷竟然得了一門趕山術。
不對?!
餌料引誘,圍山鎖珍,不得出入,撒網海捕。
這明明是當初搬山宗,內堂山神隴,那幾位神婆的方子!”
韓瑞豐失聲道。
嚴世樊眸光閃爍。
“韓家主,當初在山神隴的外堂樵堂做事,看來是見過這等氣象?
當年搬山宗,以一堂之力供養全宗的山珍開銷,用的便是這法子?”
韓瑞豐搖了搖頭,道:
“好似是,又不似。
這氣象,太大了。
便是當初的樵堂,捧著山神隴賜下的最上等香丸,入山焚丸引珍,也不足其三分之一的規模。
所引來的山珍品質,更是遜色。
當初的搬山宗,若是有這等趕山術,恐怕宗內,便不止兩位元丹武者了。”
“若不是搬山宗的方子。
季楷又是從何處所得?”
嚴世樊自言自語道。
韓瑞豐緩緩收起驚愕之色,持著摺扇,摩挲了幾下,方才僵硬笑道:
“誰知道呢?他這一身的武道師承,不是也沒看出門路來。
也許也是他背後的高人賜下的方術?
這一遭的山君宴席,真乃前無古人。
黑山縣的那群山貨檔口老闆們,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都得完蛋!
有此等法門在,黑山縣的山貨生意自此要改姓季了!
若是沒有昨日的小動作,這幫山貨檔的老闆還能維持生意。
有這樑子在,這回要遭殃了。”
韓瑞豐言語間,打量著坐在不遠處涼棚中的山貨檔口老闆們。
一個個面色煞白,六神無主,如同無頭蒼蠅般議論紛紛。
“梅三爺。
這一回,咱可都是聽了你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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