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香案不遠處的高臺上。
寧祿山坐在太師椅上乘涼,身後小旗俞梁正灰頭土臉的麻溜跑來,道:
“總旗。
怎麼喊我回來了?
不用驅趕一些山珍過來了嗎?”
“還要你驅趕?
瞧瞧那山頭。”
寧祿山指著不遠處的蟲群雲彩,笑眯眯道。
“臥槽?
這是我趕來的嗎?
難道我俞梁是天生的跑山好手?”
俞梁眸子一亮,驚呼道。
他剛剛奉了寧祿山的口諭,用衛所府庫中囤積的一些硫磺香料,從內山驅趕一些天罡之寶屬性的山珍來。
不過剛做到一半,便被寧祿山差人喊了回來。
“沒眼力見!”
寧祿山給了俞梁一個爆慄。
“這玩意,是你能驅來的?
你拿頭驅?”
俞梁吃痛的撓了撓頭,小雞啄米般點頭,道:
“也是,也是。
我要是有這本事,早就是個十足的富家翁了。”
“季楷這小子,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趕山方術,這等罕見的東西都能被他尋見。
難不成,他是在虎咆山跑山時,跌進了一個山洞,裡面有著搬山宗當年的全套傳承?
才讓他年紀輕輕成了汞血銀髓,又有制餌趕山的本事?”
寧祿山面色不解。
趕山方術放眼南陽郡的各大頂尖勢力,並非什麼極為罕見的東西,每家都有獨屬於自己的幾道方子。
但在黑山縣,除了聽聞搬山宗有過外,其他勢力手中都不曾流傳過。
“怪哉。怪哉。
前幾日聽聞,還有搬山宗的獨特道符出世。
這最後小半年的任期裡,可別再生什麼事端了。”
寧祿山嘀咕了幾句,又見方鴻雲快步走來,正色問道:
“怎麼?
剛剛我見那群檔口老闆都朝著衛所去了,難不成是要報官?”
方鴻雲點點頭。
“確實。
以梅三爺為首,狀告韓家縱容麾下打砸檔口,燒燬府庫。”
寧祿山輕笑幾聲。
“東街的那幫混混,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柴市的人。
讓他們自己找那幫混混講理去,本旗不管此事。
再警告一番他們,前不久在縣內強買強賣山民的存貨,縱容麾下打手上門威逼利誘。
這件事情,本旗過一陣,還是要和他們算賬的!”
方鴻雲點點頭,準備去辦時,卻見寧祿山拉了拉他的衣襟,壓低了聲音道:
“鴻雲,衛所中,除了我外。
你便是資歷最老的旗官。
這一回,我給南陽郡上書,除了提名你的侄兒季楷為緹騎外。
也書明...讓你繼任黑蛟軍衛所總旗的位置!”
方鴻雲面色一變,忙道:
“寧總旗,我的境界不過淬骨小成。
豈能擔任這要職?!”
“無妨。
你還有個好侄兒。
這位置,合該你坐!
今日觀禮,又知你侄兒的手段非凡呀。”
寧祿山笑眯眯道。
“方鴻雲。
領命!”
寧祿山話到這份上,方鴻雲自然順坡下驢。
走出數步後,回頭看看虎咆山,方鴻雲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回算是沾了季楷的光!
下一回得好酒好肉,好好宴請一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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