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黑蛟軍衛所。
完成每日一次的藥浴後,季楷披著衣衫,在院子裡面演練起大崩雷劈山刀。
大崩雷劈山刀,並非禪宗刀法,不受綠色命格【金身果位】的影響。
不過其劈山式,需融入山嶽真意,而季楷的命格【踏嶽通玄】正好有著意通山川之能。
對於尋常武者而言,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和山川溝通的這一步,對於季楷而言,已經迎刃而解。
但後續的大崩雷,只能靠命格【玉髓武脈】帶來的武道天賦,去慢慢磨。
宗師刀法,即便只掌握前半套,也足夠用了。
有著劈山式,再面對上老白猿,就是一刀的事情。
“只是可惜。
昨夜沒有找到老白猿的巢穴所在。
不然便能瞧瞧它有沒有誕下小白猿,用以煉製人道兵神!”
季楷思忖著。
晨練結束後。
衛所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季緹騎,出事了。”
小旗俞梁在院子外喊道,面色慌亂。
如今,因為趙穗當初帶來的鎮撫司之命,季楷也算是黑蛟軍衛所的半個長官。
和新任總旗方鴻雲一道,共治黑蛟軍衛所,穩定當下局勢。
衛所的要事,除了要方鴻雲過目外,現在也需季楷審查一番。
同樣,維護黑蛟軍衛所和黑山縣穩定,也是季楷身為銀翎緹騎的職責,當下的要務。
“出了什麼事?”
季楷問道,心中已經有所猜測是昨夜火窯和柴市的人馬出事了。
“昨夜...火窯和柴市召集了大幫人馬,找到了山越蠻族的老巢所在,趁著夜色殺了上去。
今早大敗而歸。
不僅損兵折將,就連嚴世樊和韓瑞豐兩人也受了重傷。
現撤退到衛所之中。
而山越蠻族的兵馬已經逼近下山的隘口,來勢洶洶。”俞梁道。
“我去瞧瞧。”
季楷面色緩緩一凝。
若是衛所此時出事,他這銀翎緹騎,也難逃干係。
火窯和柴市,這回真是招惹了一個大麻煩!
......
衛所校場上。
火窯和柴市的人馬七零八落,無一不打著繃帶,有所外傷,面色更是煞白。
嚴世樊和韓瑞豐,雖然肉眼看不出傷勢,但嘴唇發白,明顯是受了內傷,損了元氣。
“兩位大當家,既然有山越蠻族的祖地訊息,為何不通知衛所,反而獨自上山?
如今吃了一個敗仗,卻要衛所來替你們擦屁股。”
總旗方鴻雲面色冰冷,質問道。
火窯和柴市的傷兵沒有返回黑山縣,反而躲進衛所,便有著禍水東引的意思。
如今,衛所四周,山越蠻族的斥候已經若隱若現,一場大反撲,難以避免。
然而對面的兩位大當家,還對昨夜發生的事情三緘其口,不肯道出真相來。
方鴻雲至今不知山越蠻族究竟來了多少兵馬,也不知這一回,山越蠻族中的淬骨武者出動了幾位。
嚴世樊輕咳一聲,道:
“方總旗。
我和韓家主,也是為了黑山縣。
想著以兩家的微薄之力,給黑山縣做一點貢獻,替我黑山縣拔除掉山越蠻族這個百年來的禍患。
一時心急,沒想到,山越一族中,竟然暗藏著數名淬骨強者,這才吃了一個大虧。
但昨夜一戰,我火窯和柴市的好手,也殺了不少蠻子,這回來的蠻軍,定然不多。
總旗放心!”
韓瑞豐忙點頭,道:
“正是如此。”
“來的不多?”
方鴻雲冷哼一聲,知道這兩人口中沒有一句真話。
眼下,只能靠衛所的斥候,來探查訊息,多問無益。
待方鴻雲離去後。
韓瑞豐的臉色微微一變,捂著胸口處隱隱的血跡,道:
“嚴家主,這一次,我們可是吃了一個大虧。
給你訊息的那人,為何沒有點明玄山法姥的藏身之地,竟然就是山越蠻族祖地所在。
我們的兒郎闖入後,沒有見到玄山法姥,反而和山越蠻族火拼一場,死傷慘重!
你我二人,更是被那...裴元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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