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毒婦。”
寧祿山雖然受了重傷,但身為淬骨武者的警覺絲毫沒少,反手抓住匕首,猛然發力,芸娘便被拽倒在地。
“是裴元吧。
看來上一次,我兵圍裴府的訊息,也是你提前透露的。
裴元給了你什麼好處?”
“寧祿山,你知道每天起來只能對著黃土大院,出入不能越過黑蛟軍衛所,是什麼滋味嗎?
我像是困在牢籠裡面的金絲雀,活得一點味道都沒有。
我要做裴家的主母,我要穿金戴銀,錦衣榮華。
我不該被困在這裡。”
芸娘吼道。
寧祿山冷哼一聲。
“等我回來,再和你算賬。”
身為淬骨武者,寧祿山的五感自然比芸娘來的敏銳。
也早已聽到了衛所中隱隱傳來的喊殺聲。
只不過寧祿山還未走出幾步,便見芸娘撞開了窗戶,點燃了一盞鮮紅醒目的燈籠。
一聲鷹唳突然響起。
寧祿山面色猛然一變。
轟——
屋頂被驟然掀翻,瓦片翻飛。
海東青帶著金兀朮從天而落。
“寧祿山,找到你了!”
金兀朮面露喜色。
“是裴元讓你來接我的吧。
快帶我走。”
芸娘歡喜的朝著金兀朮喊道。
“聒噪!”
金兀朮一掌拍出,芸娘便被拍成了肉泥。
寧祿山搖了搖頭,無奈道:
“我和她之間好歹有著十年同床共枕的情分。
也只有我能殺她。
你既然殺了她,那就把命留下。”
“寧祿山,你這個身份,什麼女人得不到。
你們人族不是有句古話,叫做...大丈夫何患無妻!
我每次擄掠人族女子來,睡上一回,就會賜給手下。
又不是什麼稀罕玩意!”
金兀朮放聲大笑。
“蠻子終究是蠻子。
你即便讀了些我人族的經籍,也難逃獸性。”
寧祿山從懷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截紅玉血參和一枚鮮紅色的藥丸,散發出的香味令海東青都躁動了起來。
“這是?
百年山參?!
寧祿山,你手裡竟然有這等寶貝。
這一趟,來的太值了。”
金兀朮雙眸放光,猛撲上前。
只不過仍然慢了一拍。
寧祿山且戰且退,將山參混著藥丸咬碎吞下。
“本還想靠著這百年山參突破淬骨,周天採氣,邁入元丹。
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只能用來當作中和燃血丸的一味大藥,令我傷勢盡數痊癒而已。
一場迷障。
也該醒了。”
山參入腹,暖意自生。
中和了能夠激發潛力的燃血丸帶來的巨大副作用。
面對金兀朮拍來的一掌,寧祿山擒住了他的手腕。
“玩夠了嗎?
就憑你,也敢來我黑蛟軍衛所放肆?
你可知道,為何你族的馭獸祭司,大酋長都不敢來此。
因為我還沒死!”
寧祿山語出如雷。
反手扣住金兀朮手腕,發力一拽。
一記鐵山靠頂在金兀朮胸口。
這一下直接頂碎了金兀朮的胸骨。
金兀朮口吐著血漿,臉上噙著一抹微笑,絲毫沒有慌亂之色。
“淬骨圓滿,果真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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