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晉超度亡靈一百年

第6章 超度也要付出代價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王慶和幾名差役。

不用問來人是誰,一看穿的這身官服,他們就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幹什麼的了,尤其腰間那一條由銀線編織而成的束帶,代表著此人有極高的身份。

暗衛,而且是一名銀衛。

王慶等人過來,撲通跪倒在地上,有些惶恐的回道:“拜見大人。鬼物已經……跑了!”

女鬼被功德林拘走的一幕,王慶等人看得很清楚,但是他們只能看到女鬼消失在虛空之內,至於後面被功德林收走並不知情,以他們的認知也就只能認定是女鬼逃走了。

“跑了?”

銀衛面無表情聽他們說完,雙目往店內一掃,暗藏神識,等到確定沒有鬼物的蹤影了,這才收回目光,聲音嚴厲的說道:“怎麼讓她跑了,為什麼不當場除掉她?”

王慶身體一哆嗦,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鬼物……那鬼物著實太厲害,我們幾個……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要不是老袁,對對,老袁,大人問話呢,你怎麼不說話呢,快過來拜見大人。”

說著忽然想到了袁戰,這才發現袁戰依然背對著他們,還在那裡站著呢,就趕緊叫喊了起來。

可是喊了兩聲,袁戰還是一動不動。

王慶無奈,只好爬起來去拉袁戰,一邊拉他一邊埋怨道:“老袁你幹什麼呢,快過來拜見大人……”

哪知這一拉,袁戰撲通一聲被他給摔倒在地上。

王慶嚇了一跳,趕緊扶住他道:“老袁你怎麼了,沒事兒吧?”

袁戰卻答非所問,結結巴巴的說道:“鬼、鬼……鬼呢?”

王慶愣了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說:“鬼不是……被你給趕跑了嗎?”

袁戰馬上瞪大了眼睛,驚恐的說:“我趕跑了?你說什麼呢,王捕頭,剛才我都快被嚇死了,要不是你們幾個在這裡鎮著,我這條小命……這條小命,怕是要玩完了。”

說完咧著嘴巴乾嚎起來:“我的娘哎,嚇死個俺了——”

王慶頓時蒙了,過了好半天才明白過來,連忙安慰袁戰道:“老袁別喊了,可能是大人到來被鬼物覺察了,所以才給嚇跑了,你、你……趕快起來拜見大人,成什麼樣子。”

袁戰這才止住了嚎聲,一臉小心謹慎的跟著王慶來到銀衛跟前,兜頭拜倒:“小人袁戰拜見大人。”

銀衛察言觀色,對於他倆這般演戲做作也不知道是否看出了真假,但是王慶說鬼物是因為他的到來才被嚇跑的,這句話聽起來還是很受用了,於是也就不再追根究底了,只是一指太常府的公子說道:“這少年是誰?”

王慶急忙回道:“聽他家僕人說,是太常大人說的公子,小人沒見過,所以也不知道是否屬實。”

“張太常。”

銀衛唸叨道,然後往少年臉上打量了兩眼,問:“為什麼綁著他?”

王慶連忙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當然,期間他與他的手下是如何拯救太常家公子的,以及後來捉鬼的事蹟,又著重的添油加醋了一些。

銀衛聽完,點了點頭,讚道:“好,你們做的很好,等回頭我見過了張太常,公子的身份確認了,一定會為你們獎賞的。回去以後,也儘可將此事稟報給校尉白大人。”

“多謝大人。”

王慶受寵若驚,同了幾名差役咚咚咚又磕了幾個頭。

銀衛便過去攙起了少年,架著他走了。

袁戰陪著王慶白磕了好幾個頭,見好處也沒有落到自己的頭上,心裡挺不爽的,正想趁機擠兌王慶一句讓他請頓館子呢,忽見走到店外的銀衛又回過頭來,衝他說了句:“你叫袁戰?”

袁戰一愣沒有回答。

王慶反應快,見狀趕緊回道:“是的大人,這位袁兄弟是我們府裡的仵師,今天出公幹,正好趕上,所以就……”

見銀衛只聽了一句走了,自覺無趣就把後面的話給嚥了回去。

直到看不到銀衛的身影了,王慶這才又活躍起來,猛的拍了拍袁戰的肩膀,叫道:“老袁,今天可多虧了你了,否則兄弟們遭罪不說,這點兒好處也是半點兒也撈不到,謝謝了。走走,回去我請你下館子……”

袁戰無語,但還得謙虛一下,說道:“哪有啊,都是王大哥和幾位大哥英武,否則那鬼也不會跑了……”

王慶很知趣,眨巴了眨巴眼睛,識破不說破,說道:“好好,就按你說的,不過以後記住了,有什麼需要兄弟效勞的地方,你開口,我辦事。”

袁戰拱了拱手:“那就多謝了。”

幾人大笑,爭搶著拉起板車迴轉校尉府。

回到校尉府,已經是掌燈時分了。

何平終於把銀子給申請下來了,一共二十八兩七錢三厘,用一個黑色的布袋裝著。

看到袁戰咧了咧嘴,苦笑道:“一年一兩銀子。老曹幹了一輩子,就值這點兒銀子了。”

再加上老曹身後留下的一點碎銀子,一共四十兩。

另外就是一張聘狀。

按照大晉相關的律法,老曹死後,他的家人當中得有一個男丁出來,接任仵作一職。

如果沒有男的,那沒辦法;有,就必須接任,否則要做大牢的。

因為仵作這個職業太冷門,被人鄙視不說,天天接觸死人,吸入很多陰煞氣,一般都活不長。

所以,但凡有點兒本事的誰幹這個。

但對很多窮人來說就不一定了,有機會進入公家門,求之不得的,誰又能拒絕,就算自己家裡沒有男丁,也會千方百計從族支裡尋找一男丁頂替上的。

就像袁戰,不就是接了他父親的班嗎。

何平把銀子和聘狀都交給袁戰,又額外給了他二兩碎銀子,說是從兵曹大人那裡申領的,讓他路上當盤纏。

袁戰連忙道謝,知道之前那番馬屁起作用了,老何真沒拿他當外人。

這要是曹順去,二兩銀子還不得讓他昧下一兩。

看他因為老曹的事情情緒有些失落,於是跑到衙門外面切了半斤豬頭肉,一盤醬豆乾,一包花生米,又打二斤老白乾,幾個燒餅,跑他屋裡陪他喝了兩盅。

直到何平醉醺醺的睡著了,袁戰這才回了自己屋。

只是時候不大,屋後那扇許久以來都不曾開過的窗戶被人輕輕推起,袁戰一身黑衣,悄無聲息的從裡面爬出來,先側耳仔細聽了一下四周的動靜,確定沒有人在附近,這才落好窗戶,輕手輕腳朝校尉府北面的府牆跑去,來到跟前,將身一縱,一鶴沖天,直飛起來三四丈高,輕飄飄的落到牆外。

人剛一落地,便一頭鑽進樹林裡面,快步朝山上跑去。

有了昨晚的經歷,這條路對他已經不再陌生,輕車熟路一般又來到育龍峰下,找了個山高林密、地方還算寬敞的地方停下了。

袁戰深夜來此的目的,只為修煉。

白天剛得了二十年的功力,再加上這一天來吃陰蝕果增加的功力,他已經搖身一變成為一個修行二十一載的江湖高手了。

二十一載啊?

試問在綠林道上混的,有幾個能夠完完整整修煉二十一年,其中大部分都是壯志未酬身先死,活下來有機會頤養天年的也大都是渾渾噩噩半吊子水準,根本算不上什麼高手。

袁戰跟他們不同,他得的這二十一年功力可是實實在在跟修煉了二十一年一模一樣,相當於一個人二十一年沒怎麼耽擱,全部時間都用來修行了,想不成為高手都難。

只是這麼深厚的功力瞬息即至,身體完全消化融合也得需要時間,明天就要出門了,路上顛顛簸簸不得安寧,肯定也沒法好好修煉,所以今晚就顯得非常重要,正是袁戰身心與修為都得以蛻變的關鍵時刻。

另外太平莊交換得來的那一套五形拳,也需要他認真的再打磨一遍。

明天就要出發了,這是他以及前身袁戰生平第一次出遠門,還帶了這麼多銀子,萬一遇到強人怎麼辦,未雨綢繆,正好利用這一個晚上的時間好好預演一下,順便準備點兒攻略。

想好以後,袁戰便在一塊平整的岩石上面坐下了,等到心神安寧,外物無擾,便開始小聲的唸誦起心經。

心經一起,沉澱在丹田之中堪堪二十一年積累的氣息便自行在經脈之中潺潺流淌起來。

開始極慢,等到連續兩個周天結束,氣息流淌的速度已經提高了兩倍,再往後,越來越快,越來越急速,簡直就如同有風在經脈當中驅趕一樣,不到一個時辰,二十一年的功力便全部提煉完畢,全都轉成元氣在氣海當中沉澱下來,什麼時候需用,只要一個念頭便即輸出成為元力。

袁戰直到丹田之中再無多餘的氣息流淌,這才停下誦讀心經,雙目內視,往丹田氣海內一觀,觸目的都是一片皚皚的如同霧氣狀的氣團,心念一動,氣團瞬時流轉起來,如風捲殘雲一般向經脈當中流去。

袁戰抬起手,感受著手指與掌心之間那若有若無、游來游去的氣流,心中一片驚喜。

少頃,便從頭上拽下了銀蟾。

首先要練習的就是銀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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