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瑾在一旁看著,他當然不會讓人傷害她,但他也不會在她沒有開口前就救下她。
他要讓她看看,沒有他救她,誰還會來誰她。
她能依靠的人,只能是他。
冷佳竼手裡的刀一點一點朝她手腕靠近,鋒利的刀口只要輕輕一觸碰她的面板,就能劃破,切斷她的手筋。
看著鮮紅的血從她的手腕處冒出來,流在地上,閩瑾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坐在長凳上的鄭清寧。
求自己就真的那麼難嗎?
嫁給自己,就真的讓她這麼難以接受嗎?
閩瑾腳步往後踉蹌一步,看著刀越劃越深,正要出聲叫停,就見冷佳竼的身子直接飛起,倒在地上。
“佳竼。”
“鄭同志。”
段家洋進來就看到冷佳竼在做什麼後,顧不上那麼多,直接跑過去一腳把人踢開。
急忙檢視鄭清寧的傷口,發現傷口看著恐怖,卻沒傷到筋脈。
只是人卻怎麼也叫不醒,段家洋怕她出事,立馬解開她身上的繩子,抱著她就要離開。
冷團長冷著臉想攔住段家洋的去路,卻被陳團長給攔下。
政委也是一臉不悅地看了冷佳竼一眼,對冷團長道:“部隊真讓你們父女當一言堂了!”
“敢來部隊對嫌疑人動用私刑,老冷,你就等著受處罰吧!”
“來人,把冷團長和冷同志給我看押起來。”
“把葉排長送進小屋子,寫一萬字檢討。”
隨後看向閩瑾,雖然不清楚這傢伙過來做什麼,礙於他的身份,只能看向任羽。
任羽明白政委的意思,眼神複雜地看著了閩瑾一眼。
“經過調查,刺傷葉排長的水果刀,是段同志在香江購買,票據已經交由京市部隊,不日會送過來。”
“冷團長利用權職,指使其女兒對鄭同志動用私刑,我會如實上報。”
說完,任羽讓段家洋送鄭清寧去醫務室。
段家洋冷著臉朝任羽點頭,抱著鄭清寧離開。
面對處罰冷佳竼一點也不害怕,她知道,只要唐師長不放棄自己的父親,他們就不會有太大的事情。
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毀掉鄭清寧。
心中湧入不甘和憤恨。
就差一點點,她就成功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過來!
任團長和陳團長離開後,政委看了一眼冷家父女,此時的他,對他們也是無話可說。
用逼問敵人的手段來對待一個弱女子,並且在事情還沒有查明的情況下,這不是公報私仇嗎?
見他們臉上並沒有悔意,知道說什麼都沒用,輕嘆離開。
鄭清寧是三天後醒的,這時的段家洋已經離開,同時,也消除鄭清寧是敵特的嫌疑。
“你醒了。”
陳老師從外面打水進來,見病床上的鄭清寧睜開雙眼,走了過來,把水放在床頭櫃上,在一旁坐下。
“段同志走了,他拜託我照顧好你。”
“你有什麼想法,是去找段同志,還是繼續留在文工團?”
鄭清寧抬起雙手,只見左手腕包著紗布,“我這手怎麼了?”
“就差一點筋脈就斷了。”
陳老師輕嘆一聲,“佳竼現在迴文工團練習了,在準備中秋節的節目。”
鄭清寧一臉憤怒地看著陳老師,“她無故傷我,就不需要受懲罰嗎?”
陳老師見她情緒激動,害怕她傷到自己,趕緊安撫道:“這就是權勢,唐師長想保的人,在這裡沒有他保不住的。”
“老師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你有什麼能力跟他們對抗呢?”
“唐團長沒讓你離開,而是讓你繼續留在文工團,就是想讓你把這事揭過去。”
“段同志也讓你先忍一忍,別衝動。”
鄭清寧雙手死死地抓著被子,雙眼赤紅帶淚,臉上滿是恨意。
她差一點就被冷佳竼毀了啊!
結果,她一點事都沒有。
憑什麼啊!
就憑她有個團長爹嗎?
陳老師見她一臉不甘心,輕嘆一聲,“我以為你經歷了這些事情,已經看清楚自己的處境。”
“當然,你要是想跟著他們對著幹也不是不可以,就得看你身體硬不硬,夠不夠再捱上幾刀。”
鄭清寧抬頭看著陳老師,眼中滿是嘲諷,“這次我就算忍了,下一次呢?冷佳竼她會放過我?”
陳老師愣了愣,沒想到鄭清寧會想到這麼遠。
“那你的意思是,去找段同志,加入代軍樂團?”
鄭清寧搖頭,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她加入代軍樂團並不能給樂團帶來什麼利益。
想要這次的事情不再發生,不再受人限制,那隻能不停地往上爬。
只有站在高處,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
陳老師想了想,“文工團每年都會去往海島管轄的村子裡表演,今年的名單還沒交上去,你要是去的話,我去跟冷團長說說。”
鄭清寧想也沒想,“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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