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朝蘭保養得當,雖然年逾四十,雙手卻仍舊細緻如瓷。
“這事之後再說,現在安靜一點。”
陳陽淡淡回應。
“好,好!”
錢朝蘭連連點頭,不再說話。
許繼議捱了一巴掌,心中怒火叢生,卻不好衝著母親發火,只能怨毒地盯了一眼陳陽。
“好大的譜!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讓人死而復生!”許繼議心裡恨恨道。
許庭淵已經徹底斷氣。在場幾乎沒有人相信陳陽還能將人救活,即便是親眼見識過陳陽醫術的鄭雲山,心裡亦有些猶疑。
陳陽卻是不在乎旁人的目光,自顧自的提起銀針,直接扎入許庭淵的心口。
原本已身軀僵直的許庭淵,竟是在陳陽這一針下,逐漸抽搐起來。
“怎麼可能?”
眾人心中驚詫。
許庭淵分明已經死了,怎麼還能動彈?
“不會是詐屍了吧?”許繼議心裡甚至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王秀麗也偷偷躲在門外,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陳陽抽回銀針,仔細觀看針尖位置,見到上面沾染一點不同尋常的粘稠液體,微微皺起眉頭。
“這是什麼?”
“不是人血!是蠱蟲的血!”
陳陽心中一動,立即抄起十來根銀針,信手一揚。
諸多銀針在真氣牽引下,似飛星亂舞,精準地紮在許庭淵心口的各個部位。
同一時間,許庭淵的面板下鼓起一個肉包。這肉包胡亂竄動,似乎想要逃離。
可不論它逃亡哪個方向,都有銀針阻隔去路!
直至陳陽拿起一根銀針扎入其中,房間內頓時響起一股尖銳刺耳的茲茲聲!
“還想逃?”
陳陽冷笑一聲,將銀針一挑,將許庭淵的面板挑破一個大口。傷口上,竟有一隻深紅近黑,口器狹長的蠱蟲被銀針挑出,在空氣中不斷扭動身軀。
“這,這是什麼東西?”
在場的人都被眼前這驚悚的一幕嚇呆了。
先前還輕蔑無比的許繼議,見到那蠱蟲猙獰的體態,更覺得渾身發癢,滿心恐懼。
“這莫非……是苗疆蠱蟲?”
鄭雲山面色凝重地問道。
之前李嘉北也被巫蠱寄生。鄭雲山曾親眼見過陳陽給李嘉北治病,如今自然也聯想到此事。
“不錯。”
陳陽略一頷首,道:“鄭老你先前的診斷沒有出錯,許庭淵確實是因為心脈不暢,才引發其餘病症。”
“但病因卻是這隻蠱蟲時刻趴伏在許庭淵的心臟旁啃噬心脈。你想為其疏通心脈,這隻蠱蟲感覺到威脅,才會直接將許庭淵的心脈啃斷,徹底斷送其性命!”
“原來是這樣!”鄭雲山恍然點頭。
“他身上的蠱蟲已被拔除,心脈也被我接上了。”陳陽扭頭想錢朝蘭說道:“再等幾分鐘,你老公就會醒來,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徹底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