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秦牧和靈毓秀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秦牧攥緊了拳頭：“馬爺爺放心，我們肯定會好好練的！以後不管是如來弟子，還是其他高手，我們都不怕！”
靈毓秀也點頭：“我會把山河扇的第三道禁制煉化，下次再遇到像小青那樣的對手，我也能幫上更多忙，不用總靠林修。”
林修笑了笑，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夕陽西下，在霞光的照耀下，天空像是被火燒了一樣。
秦牧舔著最後一點糖霜，忽然扯了扯林修的袖子：“林修哥，你看前面那人，好像在攔路。”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道旁蹲站著個漢子，粗布衣裳沾滿塵土，頭髮凌亂得像枯草。
突然蹦起來撲到路中間，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各位老鄉！等一等！求你們了！有沒有會接生的？我媳婦要生了！再沒人幫忙，娘倆都要沒了！”
他一邊喊，一邊往地上跪，膝蓋剛沾土就被瘸子用柺杖攔住。
瘸子皺著眉：“還不快回去，大墟的夜不是鬧著玩的！”
這話說完，旁邊幾輛趕路的牛車也加快了速度，趕車人甚至沒回頭，顯然都知道黑暗降臨的兇險。
那漢子急得直跺腳，眼淚都快下來了：“我找了一路了！沒人肯停！再耽誤下去，我媳婦真撐不住了！”
司婆婆掀起車簾，渾濁的眼睛掃過漢子，見他身上沾著暗紅的血漬，眉頭微微一皺：“你媳婦在哪？離這兒多遠？”
“我媳婦身子弱，這是第三胎了，前兩回孩子都沒保住，這次要是再……”他話沒說完，聲音就哽咽了。
“村裡的娃也都是這樣，剛生下來就沒了，我實在沒辦法了！”
靈毓秀握著鎮魂針的手頓了頓，湊到林修身邊小聲道：“不對勁。就算大墟條件差，也不該村裡孩子都活不成，會不會有問題？”
秦牧也覺得蹊蹺，神霄天眼下意識掃過漢子，沒發現明顯的陰煞，卻在他褲腳看到一絲極淡的黑氣，像是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婆婆，要不我們去看看？”
“看什麼看！”馬爺把菸斗在車轅上磕了磕，火星濺在地上，“天快黑了！”
那漢子見狀，突然跪在地上砰砰磕頭，額頭很快滲出血：“求你們了！我給你們磕頭了！只要能救我媳婦孩子，我當牛做馬都願意！”
“我家不遠，就離這裡三十里地！”漢子急忙指了指西邊，
司婆婆瞥了瞥夕陽，舒了口氣，跳下馬車，柺杖往地上一頓，嘆了一口氣，“我平日裡接過生，可以去看看。”
“老馬，你們先回村，我去看看就來。修兒你跟我去，牧兒，毓秀你們先回……”
“不要，我也去！”靈毓秀立刻掀簾下來，手裡的山河扇“唰”地展開，“我會畫鎮魂符，萬一有髒東西，我能幫忙！”
秦牧也蹦下車，攥著拳頭：“我也去！我帶上禪杖，說不定可以驅邪祟！”
馬爺看著這陣仗，無奈地嘆了口氣：“真是上輩子欠你們的！瞎子，你跟去護著，天黑前應該還來得及！”
瞎子重重點頭，拿起竹杖。
漢子見他們肯幫忙，激動得語無倫次，轉身就往撒腿就跑：“謝謝各位！謝謝！我在前面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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