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抬起頭,放下手裡的劍布笑了笑:“我那也就是照貓畫虎學了點皮毛,連門都沒入呢。“他指了指劍身,“真正的灕江劍法講究以氣御劍,我這點修為還差得遠。“
“可你明明用得很厲害啊。“秦牧不服氣,“七口劍飛得跟長了眼睛似的,那玄真根本擋不住。“
“那是玄真太弱了。“林修拿起劍掂量了一下,“再說你要學劍術,就要找厲害的人學。“
秦牧蔫了下去。
“那我去問問司婆婆?“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林修搖搖頭:“司婆婆的本事不在劍上,你去了也是白問。“
話雖如此,秦牧還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找了司婆婆。
司婆婆卻不願教他。
秦牧無奈,正準備退出去,就看見啞巴從外面進來。啞巴手裡提著只肥碩的野兔,看見秦牧蔫頭耷腦的樣子,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臉上比劃著什麼。
他先是指了指秦牧,又做了個舞劍的姿勢,然後搖了搖頭,接著指向遠方,比劃了一個更復雜的劍招,最後拍了拍秦牧的肩膀,示意他別急。
秦牧看得明白,啞巴是說現在別學灕江劍法,以後會有更好的劍術等著他,要是現在學了,後面的好東西就沒份了。
“後面有更好的?“秦牧眼睛一亮,“是誰教我啊?“
啞巴咧嘴笑了笑,卻不肯多說,只是指了指天上的太陽,又指了指他的腦袋,然後繼續去處理那隻野兔了。
秦牧摸了摸後腦勺,心裡滿是疑惑。天上的太陽?難道是哪個隱居在山裡的高人?
他回到自己的草屋,盤腿坐在榻上,開始琢磨最近練的功夫。
元氣在經脈裡流轉的感覺越來越順暢,可要說運用自如,還差得遠。就像馬爺教的拳法,明明知道要讓元氣行遍全身,可真到出拳的時候,總有幾處經脈像是被堵住似的,力道總差那麼一截。
要是能讓元氣在動手時瞬間佈滿全身,那力量、速度、反應肯定能上一個大臺階。
上次跟那個叫千秋的灕江派弟子動手時,對方的劍都快劈到臉上了,自己才勉強躲開,要是元氣能運轉得再快些,根本不會那麼狼狽。
還有雷音八式,馬爺說練到深處能掌發雷音,拳帶雷霆。
可他現在也就只能靠魔神偉力印勉強發出個掌心雷,跟馬爺那能震得人耳朵嗡嗡響的拳風比起來,簡直是小孩子玩鞭炮。
“要是雷音八式能練到家,再遇到千秋那樣的,我就能空手接他的劍了。“秦牧握了握拳,掌心似乎還殘留著被劍鋒割傷的刺痛。
那場打鬥,現在想起來真是漏洞百出。
千秋的劍術是厲害,可自己最後一刀就斬斷了他七口劍,一記天魔自在印更是直接把他的魂魄都拘住了——這說明自己的元氣修為其實比他高得多,就是打起來太笨,居然傻乎乎地去用手抓劍。
“想什麼呢?“
林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秦牧抬頭看見他抱著胳膊站在門口,身後還跟著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