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應過來,村裡竟然有這麼一大條蛇盤踞在大樹上,心有餘悸地紛紛對著三人道謝。
“不客氣。”秦牧笑的開心。
林修走到蛇屍旁,歸墟之鑑掃過,確認大蛇已經死透,才鬆了口氣:“我們把蛇屍拖到村外,扔給黑暗裡的東西,省得留在村裡發臭。”
三人合力將蛇屍拖到村口,剛扔出石像的範圍,黑暗中就傳來一陣撕咬聲,蛇屍瞬間被黑暗吞噬,連骨頭都沒剩下。秦牧看著這一幕,打了個寒顫:“還是村裡安全……以後再也不想遇到這麼大的蛇了!”
回到漢子家,司婆婆已經幫嬰兒洗乾淨了艾草水,嬰兒的哭聲還很微弱,但起碼是成功出生了。嬰兒裹在粗布襁褓裡睡得安穩,小臉紅撲撲的,終於有了點活氣。
婦人靠在床頭,喝著司婆婆熬的小米粥,眼神裡也多了幾分神采。林修三人坐在屋角的矮凳上,身上還沾著剛才劈樹時的木屑,卻沒覺得累,反而有種卸下重擔的輕鬆。
漢子感激地握著三人的手:“謝謝你們!要是沒有你們,我媳婦和孩子都活不成!村裡的人也能好過了!”
瞎子微笑著點頭:“你們做得很好。這不僅是考驗,也是給村裡除了個大害。以後再遇到邪祟,就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秦牧摸著下巴,還是忍不住問:“婆婆,這蛇都快把樹撐破了,村裡人天天路過,怎麼會沒發現啊?就算是普通人,也該看到樹不對勁吧?”
司婆婆放下手裡的藥碗,嘆了口氣:“牧兒,你生在殘老村,身邊都是馬爺、瞎子他們這樣的高手,自然覺得奇怪。可大墟里的村子,大多不是這樣的。就像黑土村,村裡人要麼是在外界活不下去的普通人,要麼是低階武者,連開脈境都沒到,哪能像你一樣開神霄天眼,像修兒一樣看穿虛實?”
她頓了頓,指了指窗外的老槐樹:“那腐根蟒也狡猾,它吸生機的時候很隱蔽,只會讓樹葉發黃、莊稼長不好,村裡人只會以為是天旱或者土地貧瘠,哪會想到是樹裡藏著大蛇?就算有人覺得樹不對勁,也頂多繞著走,哪敢去劈樹?”
靈毓秀握著摺扇的手指緊了緊,輕聲道:“這樣看,在鑲龍城的普通人過的日子比村裡人好太多了。”
她想起自己偷偷跑出來時,還覺得家裡管得嚴,覺得外面的世界自由有趣,現在才知道,自己所謂的“委屈”,在這些普通人面前,根本算不得什麼。就像黑土村的婦人,懷了三胎才保住一個,這樣的苦,她以前連想都沒想過。
秦牧聽得眼睛發亮,湊到司婆婆身邊:“婆婆,那大墟外面到底是什麼樣的啊?是不是有很多高樓大廈?就像之前來村裡那些人,能飛的紙船,御劍飛行.....”
尤其是聽了馬爺爺說的延康國國師,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把那些驕傲的門派收服。
司婆婆被他問得笑了:“外界確實比大墟熱鬧,可熱鬧背後,也有很多苦。就像那些逃到大墟的人,有的是因為欠了債,有的是因為被門派拋棄,還有的是因為打仗沒了家。大墟雖然兇險,可至少沒人追著他們要債,沒人逼著他們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