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胡八一的武道，鷓鴣哨裝備（求追讀）
這話一出，餃子鋪裡的空氣瞬間靜了幾分。
王胖子挑了挑眉，嘴上還硬著：“棺材鋪老闆死了？那跟你這鞋有啥關係？人家天天跟棺材打交道，指不定是沾染了別的晦氣，跟你這鞋可扯不上邊！”
“怎麼沒關係！”李春來急得拍了下桌子，粥碗都跟著晃了晃，“王老闆抬完棺材的第三天，就有人發現他死在棺材鋪裡，手裡還攥著塊從棺材上刮下來的木片！那木片上的花紋，跟俺們挖出來的黑棺材上的一模一樣！而且他死的時候，臉上也有那種褐色的血，跟老栓、跟這鞋上的都一樣！”
他說著，眼神裡的急色漸漸變成了恐懼，聲音也壓低了些，像是怕被什麼東西聽見：“村裡人都說，是那棺材裡的女屍找替身了，老栓是第一個，王老闆是第二個……俺看著這鞋就發怵，連夜從村裡跑出來，就想趕緊把它賣了，離那晦氣遠遠的！你們要是不信，去古藍縣李家村問問，誰不知道這事兒！”
胡八一捏著繡花鞋的手指緊了緊，指尖能清晰感受到鞋面上殘留的一絲陰冷，不像是普通老物件該有的溫度。他抬眼看向張天格，兩人眼神一碰，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凝重！
李春來的表情不似作偽，尤其是提到“棺材鋪老闆之死”時，那股從骨子裡透出的恐懼，根本裝不出來。
王胖子也沒再嗆聲，只是端起粥碗猛喝了一口，試圖壓下心裡突然冒出來的寒意。
餃子鋪外，風颳過窗戶縫，發出“嗚嗚”的聲響。
王胖子聽李春來連“棺材鋪老闆攥著棺木片死”都編出來了，差點沒把嘴裡的小米粥噴出來。
他斜著眼睛掃了李春來一眼，心裡暗笑：這老農吹起牛來還真沒邊，比自己當年在部隊裡跟戰友侃大山還能編，不過這話裡的“料”倒是夠足，等會兒跟大金牙對接的時候，把這“旱魃兇棺”“連死兩人”的橋段添油加醋一說，保準能把價錢抬上去。
他放下粥碗，故意裝出一副“被你說動了但還是覺得懸”的模樣，手指頭在桌子上敲了敲，慢悠悠開口：“行吧春老哥，就算你說的有那麼幾分影子，這鞋看著也確實是個老物件。胖爺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你這鞋，我給你兩百塊錢，你看怎麼樣？”
這話一出，李春來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原本還帶著急色的臉瞬間綻開笑容，皺紋都擠到了一起。他下意識往前湊了湊，聲音都有些發顫：“兩、兩百塊？這麼多？”在當時的鄉下，兩百塊錢可不是小數目，夠一家人半年的嚼用，他原本以為這鞋能賣個五十塊就頂天了，沒想到對方一開口就是兩百，簡直超出了他的預期。
王胖子見他這反應，心裡更有底了！
看這老農的神情，顯然是沒見過這麼高的價，也側面說明他說的“鞋是棺裡挖的”大機率是編的，不然真要是沾了人命的兇物，哪會因為兩百塊就這麼激動。他故意端起架子，往後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怎麼？嫌少？你可別不知足，這鞋雖說看著老，但上面沾了些不明不白的汙漬，回去還得找人清理，兩百塊不少了。”
李春來連忙擺手，臉上的笑容更諂媚了：“不少！不少！夠多了！”他搓著手，眼神緊緊盯著王胖子的口袋，像是生怕對方反悔，“那、那咱們這就成交？錢……啥時候給俺啊？”
胡八一在一旁看在眼裡，沒說話，只是不動聲色地把繡花鞋往自己這邊挪了挪，指尖再次蹭過鞋頭的褐色汙漬——那汙漬摸起來乾燥發硬，不像是普通的血漬，倒像是某種顏料混合了泥土，只是不知為何，總透著股說不出的陰冷。他瞥了眼張天格，見對方正低頭看著桌面，手指輕輕敲擊著，像是在琢磨什麼，便沒打斷王胖子的話。
王胖子見李春來急著要錢，心裡更得意了，故意吊他胃口：“錢好說，不過咱得先說好，這鞋你既然賣給我了，往後不管是誰問起，你都不能再提這鞋的來路，更不能說賣給我們了，知道不？”他這話既是為了防止李春來事後反悔，也是為了給後續抬價留足空間！
要是讓大金牙知道這鞋的“故事”是老農編的，價錢可就上不去了。
李春來連連點頭，拍著胸脯保證：“俺懂！俺懂！拿了錢就忘，往後誰問俺都不說！”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兩百塊錢，哪裡還顧得上其他，只想著趕緊拿到錢，離開這個讓他心裡發怵的地方。
張天格這時才抬起頭，目光落在李春來臉上，淡淡開口：“春老哥，你確定這鞋就是從棺裡挖出來的？沒記錯什麼細節？”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迴避的壓迫感，李春來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下意識閃躲了一下，才硬著頭皮說：“沒、沒記錯！就是從棺裡挖的！”
張天格沒再追問，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王胖子見狀，便從懷裡掏出兩百塊錢，數了數遞給李春來：“錢給你，點清楚。鞋歸我了。”李春來接過錢，手指都在發抖，反覆數了好幾遍，確認沒錯後，才小心翼翼地把錢揣進棉襖內袋，對著王胖子和胡八一連連道謝，恨不得當場鞠躬。
等李春來揣著錢樂顛顛地離開餃子鋪，王胖子才拿起那隻繡花鞋，得意地晃了晃：“老胡，你瞅著，這鞋拿給大金牙，最少能賣這個數！”他伸出三根手指，臉上滿是算計的笑容。胡八一卻沒他那麼樂觀，皺著眉頭說：“別高興太早，這鞋不對勁，李春來的話也未必全是假的。”
張天格鬆開手，指尖在桌沿輕輕一點：“古藍縣李家村的旱魃墳，還有那口黑棺材，我們得去看看。你先回去等著，我們處理完這邊的事，就過去找你。”他早就聽出李春來的話裡雖有誇大，卻藏著真線索！那口刻著花紋的黑棺材、百年不腐的女屍，絕不是普通的民間墓葬，十有八九是座規格不低的古墓，既然撞上了，沒有不去探探的道理。
李春來聽到“要去李家村”，臉色瞬間變了，連連擺手：“別去！可別去！那地方邪乎得很，老栓和王老闆都沒了，你們再去，指不定……”他話沒說完，卻被張天格的眼神打斷，那眼神裡的沉穩讓他莫名安了些心，到了嘴邊的勸阻也嚥了回去。
“放心，我們自有分寸。”張天格語氣平淡，卻帶著讓人信服的力量，“你回古藍縣找個客棧住下，等我們訊息就行。記住，別跟任何人提我們要去村裡的事，尤其是關於那口棺材的。”
李春來遲疑了一下，看了看手裡的兩百塊錢，又看了看張天格不容置疑的神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行……俺聽您的，俺回古藍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