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光明察覺到眾人臉上的遲疑，心中頓覺不妙，急忙呵斥道：“你少廢話，你的人......”
“你們忘了，是誰在你們活不下去的時候，給了你們一口飯吃？”
洪光明的呵斥聲剛起，便被趙序粗暴打斷。
他臉色一沉，冷聲道：“你們忘了，是誰在你們最絕望的時候，在玉山上給了你們一絲希望？你們忘了，又是誰帶領你們攻破了李府？沒有我，你們現在不過是韃子屠刀之下的一縷亡魂，是我讓你們吃上了飽飯，你們要殺我？”
隨著趙序連番質問，人群徹底安靜下來。
義軍將士面面相覷，眼中除了憤怒之外，也多出一絲茫然。
洪光明見狀，心裡頓時急了，趕忙鼓動道：“弟兄們別聽他胡說啊，他殺了咱們義軍的兄弟，他就是咱們的敵人。”
趙序冷笑一聲，搖頭道：“我不知道二首領安的什麼心思，但我可以告訴大家，二憨殺的不是什麼義軍兄弟，而是官府派來的奸細！”
“什麼？”
“奸細？”
聽見奸細二字，人群中頓時又炸開了鍋。
洪光明也是瞬間傻眼了，忍不住氣急敗壞：“你放屁，他明明......”
“如果他不是官府的奸細，為何會在二憨數次警告之下，還要擅闖糧庫？如果他不是奸細，為何要三番五次挑釁本首領的權威？如果他不是奸細，為何要挑撥是非讓咱們窩裡鬥？”
趙序再次打斷了洪光明，同樣的一連三問，讓洪光明瞬間破防，忍不住氣急敗壞起來。
“你......你......”
趙序笑了笑，轉頭看向洪光明，忽然快步朝他走近幾步，笑吟吟地出聲道：“我現在懷疑，二首領莫非也是官府派來的奸細，不然，怎麼會數次煽動大傢伙對我這個大首領出手？”
洪光明被趙序的氣勢所懾，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反應過來之後，更是不禁惱羞成怒：“你放屁，明明是你顛倒黑白。”
趙序聳了聳肩，目光越過洪光明，看向一群義軍將士，問道：“大傢伙覺得呢，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這話一出，眾人看向洪光明的眼神瞬間就變得懷疑起來，更是有人忍不住小聲嘀咕。
因為，他們突然發現，大首領說的，好像沒錯。
大首領都說不準進，還非要硬闖，這不是要挑起他們的窩裡鬥是什麼？
關鍵是，還是二首領指使的。
這麼看來，二首領還真是不安好心啊！
見義軍將士們看他的眼神變了，洪光明心裡更慌，急忙辯解：“你這是胡說八道。”
言罷，趕忙轉頭解釋道：“大家不要相信他的鬼話啊，他的人殺了義軍兄弟，這是大家親眼看見的。”
但任憑他如何解釋，眾人眼中仍舊滿是狐疑。
趙序挑了挑眉，忽地壓低聲音：“洪秀才啊洪秀才，這下三濫的手段，可不是隻有你會用。”
“什......什麼？”
洪光明驚了一下，滿臉錯愕的看著趙序。
趙序笑笑，轉頭看向另一邊的李川和張興懷：“你們，確定也要和洪秀才一條路走到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