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英黛眉微蹙,勸說道:“父親。現在還有辦法補救。你主動進貢。拿出三分之二的白銀。”
田弘遇臉上露出糾結,下意識拒絕:“不行,太多了。這些錢,是為父”
“父親。我現在受到陛下冷落,再過五年。我就年老色衰,就會被陛下遺忘。”
田秀英冷哼一聲,語出驚人道,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自己這個父親,就是愛財如命。
“現在遼東建奴,在關外虎視眈眈。正是需要銀子的時候。”
田秀英威脅道:“還有,陛下不是先帝。楊漣被誅九族。”
“魏忠賢,被陛下收拾的服服帖帖。抄了成國公的府邸,朱純臣被剝皮實草。”
“父親。女兒不希望,給你收屍。”
“反正,到時候女兒。不會苟且偷生,一條白綾陪著父親,一起...共赴黃泉。”田秀英說的言之鑿鑿,雙眼直視田弘遇。
田弘遇咬了咬牙,滿臉的糾結。喉結上下蠕動:“罷了。為父聽你的,拿出三分之二的白銀,進貢給小皇帝。”
說白了,成國公朱純臣被抄家,震懾住田弘遇。
大明頂級勳貴,兩百多年的傳承。
田秀英提醒道:“父親。除了銀子,還要進貢綾羅綢緞。在購買一些戰馬。”
田弘遇頓時沉默下去:“......”
“行,為父聽你的。進貢500萬兩白銀,綾羅綢緞一百匹,戰馬100匹。”
田秀英不由得鬆了口氣,語氣緩和:“父親。你別怪我。當年,我被送進信王府,只是一個小妾。”
“現在陛下的後宮,僅僅只有一後兩妃。很快就要選秀了。”
“我要是在懷不上龍種...”
“你貪得再多錢,也沒有用。”田秀英一針見血的說道。
“這樣父親,你明天先把這500萬兩白銀,送到我宮中。對外人說,這是給我的嫁妝。”
“到時候,女兒在找機會。獻給陛下。陛下一定龍顏大悅。”田秀英還是機敏過人。
.....
紫禁城,乾清宮,養心殿內。鎏金瑞獸貔貅薰香爐,正放在案牘上面。香爐內放著麝香。
朱由檢手裡拿著一份題本,不由得眉頭緊皺:“東江鎮,毛文龍。像朝廷要20萬人的軍餉?”
馬勒戈壁的,你一個小小的毛島。東江鎮能夠有20萬明軍?
開什麼玩笑!
這個毛文龍,真把自己當成冤大頭了。
老子是腦子進水了,才給你20萬人軍餉。
在朱由檢的認知裡面,毛文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白了就是地方軍閥。經常謊報戰功,還和後金走私,互通有無。
他的麾下還出過,好幾個大漢奸。其中一個,在後世臭名昭著。那就是孔友德。
孔友德後來,還被皇太極封為滿清恭順王。
實打實就是一個大漢奸!
“皇爺。老奴有罪,老奴無能啊。”
這個時候,王承恩哭哭啼啼地走進來。直接撲通一聲,跪在朱由檢面前。
朱由檢措手不及,看著這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太監,本能地關心:“王承恩,你先起來。朕,恕你無罪。”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慢慢說,不要著急。”
“皇爺。是這樣的,今日早朝。皇爺把錢謙益,關押進北鎮撫司詔獄。”
“老奴,親自帶著東廠抄家。誰知道,錢謙益的府邸,沒有發現一兩白銀。我們甚至發現,錢母還穿著打補丁的襦裙”王承恩緩緩開口,沉聲敘述道。
唰——
朱由檢冷哼一聲,下意識開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錢謙益,就是一個道貌岸然.貪生怕死之徒。”
“派出錦衣衛,從南鎮撫司抽調人手。快馬加鞭,前往錢謙益的老家。江蘇常熟。”
“給朕查,錢謙益的九族,一定能夠查出貪汙腐敗.中飽私囊.強佔良田。”
水太涼,居然會是兩袖清風?真是諷刺,諷刺到極點。
朱由檢算是看明白了,東林黨文人,99%都是自私自利。藉著權利,貪汙斂財。
楊漣,不是名滿天下的大儒。東林黨元老人物。
就算他貪汙的少,只有一萬兩白銀,五百兩黃金。一尊翡翠玉佛像。
楊漣的九族,在地方上瘋狂斂財。一千多萬兩白銀啊。
王承恩回過神來,伏地叩首,磕頭道:“是,皇爺。老奴,這就前往南鎮撫司,抽調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