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象升放下毛筆,連忙走出這間屋子。朝著手下的天雄軍大喊:“快去,通知代州錦衣衛千戶所。”
“本都督,有重要的密信。要交給交給陛下。”
“馬上讓代州錦衣衛千戶,過來見吾。”
“遵命!盧都督。”
......
與此同時,代州城外三十里,翟家馬場。
馬場裡,泥土與青草的氣息混著晨露的甘甜,沁人心脾。
馬廄內,密密麻麻都是高頭大馬。每一匹戰馬,發出嘹亮的嘶鳴。
草場邊緣,幾匹母馬帶著剛剛出生的小馬駒,悠閒啃食嫩草。小馬駒跌跌撞撞地追逐,偶爾被蝴蝶引得轉圈。好一派靜謐祥和的景象。
耿如杞帶著八百輕騎兵,手持長槍。馬背上掛著鐵胎弓,策馬而來。
“陛下有旨意,代州翟家。走私火藥.鐵器給遼東建奴,通敵叛國,罪無可赦。抄家,誅九族!”耿如杞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出生在萬曆年間。
他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師出有名。
“你們是什麼人?知道這是誰家的馬場?”馬場管事李東昇,壯著膽子跑出來。
“這是翟家的馬場。在代州,我們翟家就是天”
噗嗤!一聲。
耿如杞毫不猶豫,拿起鐵胎弓。彎弓搭箭,一箭射穿李東昇。
耿如杞冷哼一聲:“反抗者,殺無赦!”
“是,耿總兵!”八百騎兵,紛紛異口同聲大喊。
然後,一場血腥的殺戮開始了。
管理馬場的馴馬師和翟家家僕,紛紛被耿如杞麾下騎兵所殺。
殷紅的鮮血,匯聚成一條小河。蜿蜒盤旋,染紅著青青草原。
耿如杞騎在馬背上,大喊道:“這裡有20000匹戰馬,全部充公。收歸朝廷!”
“屍體,全部搬出去。就地掩埋。”
“是,耿總兵!”
結果,這個時候。翟家家主翟堂,帶著一群美妾。累的氣喘吁吁,跑到了馬場的欄杆附近。
“李東昇!快出來搭把手,老夫...”翟堂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翟堂。本總兵,等你很久了。”耿如杞騎著戰馬,緩緩而來。舉起手裡的長槍,耐人尋味的笑容。
“汝...汝是何人?”翟堂大吃一驚。
“可否放我一馬?這位大人,放翟某一條生路吧”
“老爺。怎麼樣啊?我們會死嘛。”
“是啊,老爺。”這群美妾,嚇得花容失色。
耿如杞冷笑一聲:“翟堂。你勾結建奴,走私朝廷違禁的火藥.鐵器。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放箭,殺無赦!!”
話音剛落,一群騎兵紛紛彎弓搭箭,射向翟堂和他的美妾。
噗嗤!噗嗤!
翟堂前胸後背,紛紛中箭。殷紅的鮮血,源源不斷流出。整個人搖搖欲墜。
噗通!一聲。
翟堂怒目圓睜,緩緩向前倒地。手裡的小箱子,砸在草地上。金銀珠寶散落開來,十分的刺眼。
翟家的妾室,紛紛中箭身亡,失去了呼吸。
耿如杞表情嚴肅,舉起手裡的長槍:“把翟家的賬款,全部撿起來。放進箱子裡。”
“不許,私藏!”
“讓本官看到,殺無赦!”耿如杞表情嚴肅,十分注重軍紀。
......
山西境內,大同鎮以東,五十里處。塵土飛揚。
魏忠賢策馬狂奔,身後跟著一群東廠璫頭。
“督主!不好了,大同被蒙古人包圍,現在根本進不去。”
偏偏這個時候,一騎快馬加鞭。從大同方向飛馳而來。
“籲!!”魏忠賢果斷,拉馬韁繩。雙腿夾緊馬腹部,胯下戰馬前蹄高高抬起。
“停下!”
“督主。現在怎麼辦?我們只有八百人。”東廠千戶魏雍,表情凝重。雙手抱拳詢問。
“咱家問你。蒙古人是哪個部落?”魏忠賢表情嚴肅,看著眼前打探訊息的東廠番子。
東廠番子遲疑一會:“督主。是那個部落,小人真的不清楚。”
“不過,看旌旗...是一個奧字。”
魏忠賢喃喃自語,回憶起來:“奧?奧...”
等等,科爾沁部的首領。不是叫做奧巴嘛。
魏忠賢作為先帝的貼身太監,又是司禮監秉筆太監。處理朝政這麼多年,對於蒙古各個部落,都是一清二楚。
“麻煩了,科爾沁部的人。”魏忠賢喃喃自語。
“這樣,我們繞過大同。直接去太原。透過錦衣衛的渠道,像皇爺彙報這一情況。”
魏忠賢當機立斷,作出改道,前往太原城。
因為,他清楚地記得。太原城,是有三個錦衣衛千戶所。
作為傳遞訊息,打探情報的組織。錦衣衛,在這方面是要快過東廠。
“遵命!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