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山西,大同鎮。
錦衣衛百戶駱養性,穿著飛魚服,腰間懸掛繡春刀。帶著麾下112名錦衣衛,在整個大同縣發了瘋似地找人。
大同被錦衣衛,鬧得雞飛狗跳。
“駱百戶。找不到啊,我們幾乎問遍整座大同城。”
“駱百戶。我們打聽到了,曹文詔和曹變蛟的訊息。”
這個時候,一名錦衣衛總旗,騎著戰馬風馳電掣而來。跑到駱養性面前,翻身下馬。
錦衣衛百戶駱養性,頓時眼前一亮。迫切的追問:“說,他們在什麼地方?”
唰——
周圍的錦衣衛,齊刷刷的看著。
這名錦衣衛總旗,連忙開口沉聲道:“駱百戶。大同確實有曹文詔和曹變蛟,這兩個人。但是,根據他們家的鄰居敘述。”
“曹文詔帶著曹變蛟,六年前去了遼東參軍。現在好像在寧遠。”
駱養性目瞪口呆:“什麼?遼東參軍了!”
完了,功勞沒了,煮熟的鴨子飛了。
“駱百戶。這可怎麼辦?”
“是啊,百戶大人。曹變蛟和曹文詔,可是陛下親自要召見的人。”
錦衣衛百戶駱養性,咬了咬牙,看著眼前的小旗:“上報。小五,你現在騎著快馬,回一趟山西錦衣衛駐地。上報給指揮使。”
“其餘人,跟我去遼東。一定要找到曹文詔和曹變蛟。”
“是!百戶大人”錦衣衛小旗小五,連忙翻身上馬。雙腿夾緊馬腹,快馬加鞭衝出。
......
話分兩頭,陝西,西安府。
秦王府,佔地20畝。亭臺樓閣.花鳥水榭.曲水流觴亭,彷彿有一種江南水鄉之美。
王府殿前丹墀上的雲龍浮雕,栩栩如生。
正殿,簷角飛翹,鴟吻猙獰。
只不過,一群手持繡春刀的錦衣衛,打破了秦王府的靜謐祥和。
“秦王。咱家,乃是陛下親派的監軍。”高起潛手裡拿著聖旨,右手拿著尚方劍。看著秦王朱誼漶。
“陛下早就下了聖旨。陝西的宗室,從今年開始收取宗室稅。”
“親王每年要向朝廷,繳納200萬兩白銀。”
“郡王每年要像朝廷,繳納150萬兩白銀。”
秦王世子朱存極,一臉憤憤不平,情緒激動:“這不是明搶嘛?朱由檢,這是違背太祖高皇帝的祖制。”
高起潛面色一沉,把聖旨交給西安府錦衣衛指揮使。右手高高舉起尚方劍:“陛下,賜我尚方劍。”
秦王朱誼漶,面色難看。強忍著不滿,雙手抱拳:“高公公。我們秦王一脈,實在沒有那麼多銀子。”
“秦王。陛下下了聖旨。不交宗室稅,直接廢除爵位,貶為庶人。抄家,沒收田地。”高起潛緩緩開口,表情不善。
萬曆四十六年,朱敬鎔去世後,朱誼漶襲封秦王。
“再說了,秦王。西安府指揮使告訴咱家。”
“你秦王,已經把整個西安府。所有的良田.耕地都佔了。佃農50000人。”
“兩百多年,應該是260年。朝廷的稅收,都進入你們秦王府!”高起潛冷哼一聲,十分的不滿。
“秦王。你們賺的夠多了,何必這麼貪得無厭!”
秦王朱誼漶,臉色鐵青。無比的難看,右手死死抓緊黃花梨木雕花扶手。
要知道,自從明宣宗以來。宗室被徹底限制,不能私自離開封地。不能進京,不能掌控軍隊.不能參加科舉.不能經商。甚至,不能和其他宗室見面。
徹底失去自由,只能待在封地。每天閒的沒事做,只有摟著嬌妻美妾,造人生娃。
“高公公。本王...願意200萬兩白銀”秦王朱誼漶,咬緊牙關。
“按照秦王族譜,凡是男丁都要交宗室稅。”高起潛緩緩開口,注視著秦王朱誼漶。
“秦王,你長子朱存極,封郡王。每年要繳納150萬兩白銀。”
“你總共有四個兒子,爵位都是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