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雖然年輕,是少年天子。但是,在軍國大事上面,還是捨得花銀子。
戶部尚書畢自嚴,深吸了口氣:“臣,遵旨!”
他沒有辯駁,也不敢去狡辯。
“陛下,臣斗膽。請陛下救救臣的弟弟。”畢自嚴深呼吸,緩緩抬起頭,注視著龍椅上的朱由檢。
朱由檢錯愕的表情,脫口而出:“你弟弟?是誰啊?”
戶部尚書畢自嚴,閉上雙眼,流露出三分糾結:“回稟陛下,臣之弟...遼東巡撫畢自肅。”
朱由檢愣了一下,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那個被五花大綁,抓起來的遼東巡撫畢自肅,是你的親弟弟。”
滿朝的公卿大臣,頓時面面相覷,交頭接耳。紛紛將目光,對準戶部尚書畢自嚴。
他們覺得畢自嚴,最近真是倒大黴了。
朱由檢沉吟片刻,坐在龍椅上沉聲道:“這件事,朕已經全權交給,內閣首輔袁閣老。他還兼任遼東督師。”
“當然,戶部還是要儘快。把拖欠遼東寧遠軍,四川.湖廣籍士兵,他們的軍餉。”
“裝車,運往遼東。”
“司禮監傳朕口諭,讓內閣首輔袁閣老,只誅首惡.小懲大誡。”朱由檢當機立斷,看向王承恩。
王承恩回過神來,揮舞浮塵,雙膝跪地在地:“遵命,萬歲爺。”
朱由檢心如明鏡,他不可能將所有計程車兵,全部都殺了。
這樣的話,會影響到軍心,影響到自己的基本盤。
但是,又不能不管。必須做出懲罰,只誅首惡這是最好的辦法。
“還有什麼事?要是沒有事情,那就退朝吧。”朱由檢說完這番話,剛剛從鎏金龍椅上站起來。
“啟稟陛下,內閣還收到了嘉興知府馬洪奎。”
內閣閣老孫承宗,身穿一品大紅色官袍。緩緩走出來,從衣袖裡面拿出一份奏摺。
朱由檢漫不經心的開口:“孫閣老,你們內閣自行處理,票擬。”
“然後交到司禮監。”
朱由檢現在,有些迫不及待退朝。前去西苑的靶場,自己用54式手槍打靶。
真男人,就要玩槍!
孫承宗的臉上,流露出為難之色:“啟稟陛下,嘉興知府馬洪奎上奏疏,請陛下下罪己詔...”
朱由檢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站在龍椅的前面,注視著孫承宗:“朕憑什麼,下罪己詔?”
“朕要沒有記錯,嘉興隸屬浙江。也是受災縣。”
“一個區區四品的知府,如此膽大妄為,敗壞朕的名聲。他想幹什麼?”
“分明就是推卸責任。”朱由檢面色不悅,用了肯定句。
“秦閣老,你們內閣八百里急遞,將這份奏摺送回去。嚴厲斥責嘉興知府馬...馬什麼?”
朱由檢十分的生氣,走下臺階,來到孫承宗面前。
“馬洪奎。”孫承宗微微躬身,把這份奏摺收回一品官袍的袖口。
“責令,馬洪奎救濟災民,在嘉興開設粥硼,安撫百姓.配合西廠提督李若璉,對死去的百姓進行火葬。”
“如果辦事不力.陽奉陰違,直接誅十族!”朱由檢抬起雙手,食指交叉呈一個十字。
什麼阿貓阿狗,也敢跳出來。讓老子下罪己詔。
這種官場上,推卸責任的做法。他在後世見多了。
大明的奇葩制度,真是無奇不有。
孫承宗回過神來,聲音應道:“臣!遵旨。”
“好了,退朝吧!”
“戶部畢尚書,你辛苦一點。今天把事情辦妥了。”
朱由檢伸手指向,戶部尚書畢自嚴,吩咐道。
戶部的蠹蟲,簡直是太多了。
這個戶部,是六部之中。油水最多的地方。
畢自嚴連忙開口,回答道:“是,陛下。”
.....
與此同時,宣府關隘。
滿桂十分的驚訝,有些不敢相信。注視著眼前的探馬:“你說什麼?蒙古林丹汗,退兵了?”
“千真萬確,部堂大人。”
“屬下單人單騎,快馬加鞭進入蒙古韃子的營寨,發現整座軍營空空蕩蕩。”
“地面上,還有三百多口灶。”探馬單膝跪地,緩緩抬起頭表情嚴肅。
曹文詔身穿甲冑,坐在槐木椅子上,眉頭微微皺起:“這會不會是,蒙古韃子的誘敵之計?”
“要知道,敵眾我寡。這些韃子,反覆無常,不講信用。”
滿桂回過神來,沉吟一會,右手摸著自己的鬍鬚:“這樣吧,為了以防萬一。我在派出50人,出關隘。”
“前往蒙古韃子的營寨,打探一番。”
“如果...沒有埋伏。那就能證明,林丹汗是真的退兵了。”
滿桂和曹文詔,是等了兩天。都沒有等來,蒙古韃子的攻城。
這才派出探馬,前去打探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