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去寫聖旨。你是司禮監秉筆太監。”朱由檢轉過頭,看著魏忠賢。
徐允禎在乾清宮外面,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小皇帝召見。
一刻鐘之後,魏忠賢穿著大紅色鬥牛服,手裡拿著聖旨走出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工部左侍郎徐世基。暗中中飽私囊,挪使用者部的55萬兩白銀。罪證確鑿,罪無可赦。定國公徐允禎,教子無方。爵位從公爵,降到候爵。東廠抄家,徐允禎從今日起被圈禁,不得出府邸半步。”
定國公徐允禎,聽到這道聖旨,頓時目瞪口呆。滿腔的怒火,傾瀉而出:“魏忠賢,你這個閹狗!居然敢假傳聖旨。”
魏忠賢面色一沉,倒三角眼流露出陰鷙的笑容,冷血的譏笑:“徐允禎。咱家是閹人,還是陛下的鬣狗。”
“陛下就在裡面,等著你進去。”
徐允禎憤怒不已,一把推開魏忠賢,走進乾清宮,大吵大鬧。
“陛下。為何不聽信忠臣之言?”
“臣徐允禎,為了大明嘔心瀝血。臣,宵夜肝食,為了朝廷是肝腸寸斷。”
“陛下,誤聽廠衛閹黨。這般欺壓大明的臣子。”
“太祖啊,你睜開雙眼。看看你的子孫,簡直是昏君,寵信宦官,讓後宮干政。”徐允禎走進來,就開始進行道德綁架。高高舉起雙手,硬生生擠出一滴眼淚。
朱由檢面色冰冷,站在軟塌上:“徐達啊,你睜開你雙眼,好好看看你的不肖子孫。賣國通敵,勾結闖賊!”
徐允禎目瞪口呆,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好傢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居然還請了自己的祖宗。
“徐允禎。你不要以為朕不知道,你們家族在南京和南直隸,瘋狂兼併土地。吞併衛所軍屯。”
“你這個白眼狼,還有臉說自己,宵衣旰食?自己嘔心瀝血?”
“你這個大肚子,怎麼回事?你懷孕了?”
朱由檢伸手指向,定國公徐允禎的大肚腩。譏諷的笑意。
徐允禎嘴角頓時一抽:“放屁!我是男人。”
朱由檢轉過身,從牆壁上拔出一把三尺長劍,臉上露出腹黑的笑容:“殺了皇帝,你就能青史留名。”
“徐允禎,來啊。殺了朕。”
“你們老徐家,就可以當皇帝了。”朱由檢聲音拔高八個分貝,不屑一顧的冷笑。
“你徐允禎,就成為開國皇帝。跟朱元璋一樣,載入史冊。”
“史書上面,肯定記你一筆。”
朱由檢癲狂的笑容:“崇禎元年,六月二十七。徐達十四世子孫,徐允禎於乾清宮,殺死崇禎皇帝。建國,登基,國號...大魏。”
方正化和魏忠賢.紛紛拔出腰間的繡春刀。面露兇狠之色,盯著徐允禎。
曹變蛟果斷從右側走出,握緊手裡的斬馬刀,指向徐允禎。
只要對方,有一絲異動。曹變蛟就會毫不猶豫,血濺當場,砍下徐允禎的人頭。
徐允禎看著這一幕,滿臉驚恐之色,看著朱由檢,彷彿看著一個瘋子。
張書欣深深注視著朱由檢,頓時恍然大悟。陛下,這是在演戲呢。諷刺徐允禎。
朱由檢雙眼微微眯起,冷笑一聲:“怎麼?你不是罵我是昏君嘛?”
“徐達的不肖子孫,這點魄力都沒有?”
“來吧,殺了我。你就可以登基,當上夢寐以求的皇帝,坐上這九五之尊的龍椅。”
朱由檢抬起左手,拍打自己的胸脯,咆哮一聲。
“史書上面,你就是大魏開國之君。”
“徐允禎,過來殺了朕!你在猶豫什麼?你可是徐達的嫡系子孫。”
“當年中山王,對於太祖何等的忠心耿耿,出生入死。怎麼生出,你這麼一個狗雜種?”朱由檢用言語,刺激徐允禎。
“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雜種呢。”
朱由檢說到這裡,不由得開懷大笑起來:“可悲,可嘆。嗚呼哀哉!”
徐允禎看著眼前的局面,心想老子又不是傻子。真的殺了你,那就是弒帝!
司馬家的下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再說了,老夫要是上前一步。就要被曹變蛟.魏忠賢,血濺三步。
“陛下。老臣,萬萬不敢殺害陛下,還請陛下明鑑。”
徐允禎權衡利弊,還是抱住性命,這是最重要的事情。
正所謂,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朱由檢緩緩放下手裡的長劍,嘴角壓不住的笑容:“既然如此,定國候要表示自己的忠誠。”
“忠誠,不是靠嘴巴說的。”
“聽聞徐愛卿,在南直隸擁有20萬畝良田。還有佃戶15萬人。”朱由檢笑吟吟的開口。
徐允禎目瞪口呆,牙齒都要咬碎了。
他聽出來了,朱由檢的言外之意。是要自己拿出南直隸,20萬畝良田,還有15萬佃戶,上交給朝廷。
“陛下,肯定是聽錯了。老臣家中,只有薄田200畝,桑樹20棵。”徐允禎連忙開口,進行哭窮。
朱由檢頓時眼前一亮,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好,非常好。定國候自己承認,家中只有薄田200畝,桑樹20棵。”
“魏忠賢,你親自帶隊去。先從北直隸,各個府.縣抄。”
“定國候府的財產,只有薄田200畝,桑樹20棵。其餘財產,全部充公,上交到內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