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死這些晉商,都是吃裡扒外的白眼狼。
主犯範永鬥,透過地道逃之夭夭。
秦良玉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
......
工部,一個鐵質高爐,正在熊熊燃燒。
徐光啟帶著徒弟孫元化,還有八十名工匠,光著膀子。把鐵礦石鏟進去,憑藉高溫融化...
貴妃張書欣,坐在院子的六角盞尖亭,下面的石凳上。悠閒的喝著茶,手裡拿著陶瓷茶盞。
浣碧和流朱,兩個貼身丫鬟。一個揉肩,一個捶腿。
周圍還站著二十名錦衣衛,十名司禮監太監。
浣碧站在張貴妃身後,滿臉好奇的問:“娘娘。為什麼每天都要來工部?”
張書欣左手,放下手裡的茶盞:“浣碧。陛下交代的事情,讓本宮...每天出宮,來工部盯著。”
“銀子可以花,但是要每一兩,都要花到實處。”
“再說了,誰不知道。工部的油水,太大了。”張書欣用一種肯定的語氣。
張書欣冷哼一聲,看著流朱,吩咐道:“流朱。你去工部賬房,帶著太監過去。把所有的賬本,還有算盤拿過來。”
“本宮,要查賬。”
流朱緩緩站起身:“是,娘娘。”
“小五子.小七子,你們兩個跟我來。娘娘吩咐了,去工部賬房,拿來所有的賬本。”
一刻鐘之後,流朱推著一輛木質手推車,上面堆放著小山高的賬本。
“娘娘!貴妃娘娘,您...這是做什麼?”工部左侍郎徐世基,跑了過來。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張書欣冷笑一聲:“徐世基,你這個小崽子。現在都當上,工部左侍郎。”
“你可是定國公,嫡長子。將來要繼承定國公爵位。”
原來他們兩人,從小就認識。張書欣是英國公嫡女。
徐世基是定國公徐允禎,嫡長子。
徐世基沉吟一會:“貴妃娘娘,還請你高抬貴手。我們兩家的關係...”
張書欣反問一句:“本宮,覺得你很可疑啊。”
“你最好祈禱,你沒有參與到裡面。”
“浣碧.流朱,你們兩個帶著太監們,核對賬目。”
“誰敢阻攔,錦衣衛直接抓起來。”張書欣語出驚人,聲音分貝拔高。
徐世基面色一沉,話裡話外威脅道:“張貴妃。你好大的膽子,後宮不得干政。這是太祖高皇帝立下的祖訓。”
“放肆!徐世基,你敢威脅本宮?”
張書欣將門之女,右手狠狠拍打石桌,呵斥道。
“不要以為,你是中山王徐達的十四代嫡出。就可以為所欲為,在工部隻手遮天。”
“錦衣衛,把徐世基給本宮控制起來。”
張書欣回過神來,看著錦衣衛許顯純。
鏘!
許顯純毫不猶豫,拔出腰間的繡春刀。衝向徐世基,繡春刀架在對方脖子上。
徐世基嚇了一跳,喉結上下蠕動。色厲內斂:“許顯純,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的父親,是定國公。家族有丹書鐵券”
張書欣冷笑一聲:“徐世基。你知道他是誰嗎?許顯純,魏忠賢麾下五虎。”
“你們定國公徐家,世受皇恩。在背地裡吞併軍屯,在南直隸大肆吃空餉。你以為,本宮不知道嗎?”張書欣怒斥道。
這些天,自從朱由檢批准出宮。
張書欣就經常回家,和英國公張維賢,兩父女深入交流,朝廷的局勢。
張維賢告訴女兒,進了宮,當了貴妃娘娘。就要維護,當今陛下的利益。
只要朱由檢在皇位一天,他們英國公張家就能保住榮華富貴。
最起碼,還能延續三代人。
換句話來說,英國公張維賢做出了選擇,全力輔佐朱由檢。不惜和勳貴反目。
張書欣叮囑道:“許顯純。不能放走徐世基。”
徐世基剛剛想要說話,腹部就被一拳擊中。
許顯純面色冷酷,右手握緊繡春刀,抵在對方的脖子:“別動。徐公子,我不想殺死你。”
“你也不要逼我,殺你。”
張書欣查賬,足足花了兩個時辰。
徐世基的胯下,已經有不明黃色液體。
許顯純的臉上,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徐世基,你告訴本宮。為什麼戶部撥款100萬兩銀子,到了工部就剩下45萬兩?”
張書欣手裡拿著賬本,聽完浣碧的彙報,頓時眼前一亮。
“我...我不知道。這些太監,算錯了。”徐世基閉上眼睛,背靠著牆壁,嘴硬道。
“算錯?他們都是皇宮內,司禮監書房教出來的太監。”
“每個人都精通算數。”張書欣冷笑一聲。
“許顯純。把他抓起來,送進北鎮撫司詔獄。好好審問一番。”
張書欣美眸流露出一絲寒芒,作出這個決定。
“是!貴妃娘娘。”許顯純喜笑顏開,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派人通知定國公府,讓定國公去找陛下,解釋一下。他兒子貪汙55萬兩白銀的事情。”
張書欣緩緩開口,看著身旁的小五子。
小五子笑吟吟,單膝跪地:“遵命,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