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對於朱由檢來說,他是民族主義者。只想把漢族,大明的漢人過上好的生活,過上幸福的日子。
什麼蒙古人,什麼後金女真人。這些都是異族,都是蠻夷。
從本質上,都應該被消滅掉。是物理性的消滅,亡族滅種般的消滅。
“方正化。現在的氣候,可以說變化多端。五月份還會下雪。”
朱由檢語重心長,右手摸著下頜的三寸長鬚,淡淡道:“陝西連年大旱,赤地千里。”
“我們大明的日子不好過,那麼蒙古人的日子就好過嘛?”
朱由檢注視著方正化,自問自答道:“同樣不好過。馬上就要進入秋天,沒有糧食。土默特部的蒙古韃子,就要被餓死。”
“除非,他們選擇殺馬.宰牛。”
“我們大明和蒙古人,從來都不是朋友。更不可能成為朋友。”
“現在做生意,購買戰馬。只是為了權宜之計。”朱由檢一針見血的分析。
“要知道,蒙古人是成吉思汗的子孫,黃金家族的子嗣。”
方正化猶豫一會,彎腰作揖:“皇爺。那如果,土默特部的首領討價還價?”
“方正化。和異族做生意,那都是可以談的。”
朱由檢嘴角微微上揚,語重心長道:“朕的心裡,底線就是5000匹戰馬。”
戰馬在亂世,是軍用物資。是非常昂貴的軍用物資。
明末這個時代,不缺少耕牛。就缺少戰馬。
王承恩這個時候,風風火火的跑進來,一把抱住朱由檢的大腿,哽咽道:“皇爺。老奴有罪啊。”
“錦衣衛剛剛傳來訊息,釋放楊鎬出獄。”
“他在一條巷子裡,被人暗殺了。胸口中箭,失血過多而死。”
“現在屍體,正在順天府的仵作那裡。”王承恩說完之後,眼角還擠出一滴眼淚。
朱由檢看著這一幕,眉頭一皺。裝出勃然大怒的樣子:“混賬!楊鎬,在士紳中德高望重。乃是我大明的柱石!”
“朕,寬宏大量。讓錦衣衛釋放楊鎬。”
“老奴,有罪。請皇爺責罰。”王承恩連忙低下頭,鬆開雙手。朝著朱由檢,連續磕頭三下。
朱由檢沉吟一會:“這樣吧,朕就罰你三個月俸祿。以後,不能在犯了。”
王承恩眼前一亮,嘴角微微上翹。心領神會:“老奴,叩謝陛下。”
皇爺這就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朱由檢這就是,輕拿輕放。堵住了文官集體,江南士紳的嘴。
楊鎬可以死,也必須死。但是不能死在,錦衣衛的大牢裡。
過了一會,朱由檢吃過早飯,放下筷子。
魏忠賢穿著大紅色鬥牛服,就走了進來:“皇爺。這是禮妃娘娘,昨天晚上給孃家寫的家書。請皇爺過目”
朱由檢緩緩站起身,伸手接過宣紙。緩緩開啟,從左到右看完。
“嘿嘿,揚州瘦馬?好一個揚州瘦馬。”朱由檢不由得冷笑一聲。
魏忠賢回過神來,觀察朱由檢的表情。試探性的問:“皇爺。這封家書,還要不要送出宮?”
朱由檢思索片刻,耐人尋味的笑容:“要,當然要。”
“派一個小太監,送去田府。送給田弘遇”
“記住,不要走前門,走後門。”朱由檢特意叮囑兩句。
魏忠賢倒三角眼,流露出陰鷙的笑容:“老奴,明白了。皇爺。”
現在禮妃失寵,田弘遇知道之後。肯定會想盡辦法,去尋找一等揚州瘦馬。
到時候,進宮獻給皇爺。搞不好,還要被狠狠敲一筆。
自己這位皇爺,可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
讓自己作為刀,去殺了成國公朱純臣。
.....
陝西,米脂縣李家站。
驛卒李自成,剛剛騎著快馬。送完一份朝廷文書,風塵僕僕的回到米脂縣,自己家的小院子。
推開籬笆杆子,李自成大步流星走進來,想著給妻子一個驚喜。
剛剛走上臺階,就聽見妻子韓金兒,傳來的靡靡之音和嬌喘聲。
李自成面色一變,眉頭緊鎖。屏住呼吸。
“蓋虎。你這廝,輕點。”
“老孃...那田地好久沒人...”
“韓金兒,是你邀請我,來你家裡坐坐。喝杯春茶”蓋虎喘著粗氣。
“要我說,你就是潘金蓮...”
李自成聽到這句話,大腦一片空白。內心無比的氣憤,怒火蹭蹭蹭往上漲。
好啊,自己這麼辛苦的工作。每天風裡來雨裡去,騎馬去送朝廷文書。
老子莫名其妙,成為“武大郎”!
自己要不是今日,回來的早。這對姦夫...淫婦。
氣煞我也!老子今日,要殺掉這個“潘金蓮”。
李自成雙眼通紅,憤怒衝破了理智。他現在已經不去管,後果會怎麼樣?
作為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這種事。
李自成喉結上下蠕動,視線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找到了一把鋤頭。
抄起鋤頭,李自成一把用腳踹開門,衝了進去。
.....
噗嗤!殷紅的鮮血,飛濺到窗戶紙。
一顆人頭,滾落下來。
“啊!!”
韓金兒看著眼前蓋虎的無頭屍體,瞳孔驟然收縮。大驚失色,發出一個高分貝的尖叫。
李自成冷笑連連:“賤人!我待你不薄,你就這麼背叛我。”
“自成。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