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逼的。蓋虎...他見色起意,就強迫娘子”韓金兒冷靜一點,腦子轉的飛快。找到一個藉口。
李自成冷笑連連:“呸!你這個賤人,讓老子冷靜?”
“老子我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
韓金兒面色蒼白如紙,嚇得瑟瑟發抖,連連後退。開口求饒:“不要,自成。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繞我一命吧。”
“看在我這麼多年,辛辛苦苦服侍你”
噗哧!
李自成揮舞起鋤頭,狠狠衝上前,劈在韓金兒的身前。
腥紅的鮮血,噴濺而出。
韓金兒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視線逐漸模糊。身體搖搖欲墜的向前倒下。
李自成大口喘著粗氣,看著眼前兩具屍體。突然冷靜下來。
自己殺了人,而且還是殺妻!
官府知道了,根本不會坐視不管。肯定會通緝自己。
現在怎麼辦?
李自成回過神來,連忙放下鋤頭。開始收拾細軟,又從衣櫃裡面拿出乾淨的粗布麻衣。
從蓋虎的身上,李自成搜到2兩銀子,50文銅錢。
“呼,驛站的驛卒。這份工作,是肯定不能去。”
“難道說,自己要去投靠舅舅高迎祥?”李自成面色陰沉如水,陷入糾結之中。
但是,李自成轉念一想。他根本不知道,舅舅高迎祥具體位置?
整個陝西,這麼大。黃土高坡上面,崇山峻嶺。
舅舅高迎祥造反,揭竿而起。
李自成咬了咬牙:“算了,我還是去投軍吧。”
回來的時候,經過鎮上。聽說有北京城來的將軍,奉陛下之命。來到陝西,招募新軍。
李自成回過神來,揹著包囊。連忙跑了出去,騎上驛站的駑馬。雙腿夾緊馬腹部。
“駕!”李自成拉緊馬韁繩,風馳電掣的衝出。
半個時辰之後,李自成來到鎮上。
“朱雀軍招兵!朱雀軍招兵!”
“陛下的恩典,每一位士卒,每月軍餉1兩5錢!”
李自成翻身下馬,看著招兵點,人頭攢動。頓時心動了,牽著自己的駑馬去排隊。
畢竟,自己只要加入朱雀軍,就可以離開陝西。作為士兵,前往北京城。
這樣的話,自己殺了那個賤人,這就變成一樁無頭懸案。
縣衙官府,肯定不會在追查。
李自成喃喃自語:“軍餉這麼高?1兩5錢?”
這比起自己在驛站,當驛卒要高出十倍。
排了隊,李自成憑藉自己青壯年,一頭健壯的肱二頭肌,成功入伍。作為伍長。
.....
遼東,山海關內。
袁可立坐在堂上,看著山海關副總兵祖大壽,表情十分的嚴肅:“祖大壽。你是遼東軍戶出身,早年在熊廷弼麾下效力。”
“天啟二年因廣寧之戰敗逃被判處斬,憑家丁百人突圍免死”
“天啟六年,你擔任袁崇煥的副將。用紅夷大炮重傷努爾哈赤。立下赫赫戰功。”
祖大壽臉色忿忿不平,彎腰單膝下跪:“袁督師,您不覺得陛下這麼做。是狡兔死走狗烹嘛?”
砰!
袁可立十分生氣,用力拍打案牘,呵斥道:“住口!祖大壽,你聽聽你在說什麼?”
“狡兔死走狗烹?”
“就因為陛下,沒有用袁崇煥。袁元素作為遼東督師?”袁可立面色無比的難看,他現在彷彿明白。為什麼朱由檢,不同意遼人守遼土,這個策略。
看看祖大壽,那就是能明白了。
遼東軍戶出身,遼東本地人。還和吳襄是連襟,他的外甥是吳三桂。
陛下只是不同意袁崇煥,朝廷五十年內永不錄用他。
這還沒有關押下獄,遼東本地的將領,就已經開始不滿了。
“祖大壽。你別忘了,關寧錦防線,是老夫建立的。”
“老夫支援毛文龍,在皮島建立水師。牽制後金的建奴。”
袁可立深呼吸,表情無比的嚴肅:“但是,毛文龍膽大包天。居然上奏摺,像陛下索要20萬明軍的軍餉!”
祖大壽聽到這個訊息,目瞪口呆,緩緩站起身:“20萬?皮島有20萬人?”
“廢話!怎麼可能,會有20萬水師?”袁可立忍不住,破口大罵。
“毛文龍,把陛下當成傻子嗎?”
“整個關寧錦防線,都沒有20萬明軍。”
“祖大壽,陛下召見老夫。明確告訴我,陛下可以忍。”
“對於毛文龍,陛下可以忍十年八年。但是,不可能忍一輩子。”
袁可立緩緩開口,語出驚人道:“老夫明確告訴你,袁崇煥在朝會,當著所有文武大臣的面,說出五年平遼的大話。”
“祖大壽。你告訴老夫,五年能平定遼東?五年就能徹底消滅建奴?”
祖大壽表情有些尷尬,沉默了足足半刻鐘。
他,說不出來。
袁崇煥居然,能夠說出這種話。五年平定遼東?
建奴的八旗軍,每個人都是精銳老兵。
他都不敢說出,五年平遼這種“豪言壯語”
袁可立冷哼一聲,面色不屑:“怎麼?啞巴了。”
“這樣的人,能夠打贏寧錦大捷。實屬僥倖也。”
“陛下,仁慈。沒有殺袁崇煥,放他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