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正統,我們秦王一脈。才是最有資格,繼承皇位。”
“本王像弟兄們保證,只要支援本王,追隨本王。等到殺入紫禁城,本王當上了皇帝。”
“你們每個人,都是從龍之功!每個人都能獲得爵位,世襲罔替。”
秦王朱誼漶,語出驚人。開始給這群流民畫大餅。
這些流民,面面相覷,交頭接耳。最後還是選擇追隨秦王。
畢竟,秦王朱誼漶他祖宗是洪武大帝朱元璋,嫡子朱樉。
論血脈,論正統性。他繼承皇位,理所應當。
秦王世子朱存極,身穿一件銀色明光鎧。手裡拿著一把長槍,高聲吶喊:“我們不是謀反,我們是清君側!”
“朝廷有奸臣魏忠賢,謀害先帝。危害國家社稷,而陛下年少志失,不能省察。”
明成祖朱棣,為後世子孫提供了一塊完美的道德遮羞布。
因為,他朱棣就是奉天靖難,打著“清君側”的旗號,起兵謀反。
.....
當天深夜,丑時五刻。西安總兵府,就被秦王朱誼漶攻佔。
東西南北四門,在秦王世子朱存極,領兵之下,輕鬆就佔領了。
原因很簡單,西安的明軍士卒,這麼多年不打仗,心裡面早就懈怠,戰鬥力低下。
丑時已經是深夜,很多西安衛計程車卒,早就呼呼大睡。
很多人在睡夢中,被割下了腦袋。
這一夜,喊殺聲四起。城中的百姓和商賈,紛紛大門緊閉。
天空中泛起一抹魚肚白,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秦王府,後院,柴房內。
西安副總兵楊萬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麻繩捆綁。
“這是怎麼回事?來人啊!快放了我。”
“來人啊,那個傢伙這麼大膽。綁了本官!”楊萬徹大喊大叫,踉踉蹌蹌想要站起身。
過了一會,秦王朱誼漶穿著甲冑,帶著麾下士兵走進了柴房。
“別叫了,楊副總兵。”
“秦王?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用繩子綁我?”
副總兵楊萬徹,拼命的掙扎,情緒十分激動:“趕緊把老子給放了。”
“放不了,楊副總兵。”
“現在西安,已經在本王的手裡。東西南北四門封鎖,所有人都不能出城。”秦王朱誼漶,面色嚴肅沉聲敘述。
副總兵楊萬徹,瞳孔驟然收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你...你居然造反!”
“秦王,你瘋了嘛?你作為親王,居然選擇造反?”
秦王朱誼漶,面無表情。眼神中流露出狠厲:“我造反?本王是清君側!”
“他朱由檢的祖宗,不就是清君側,得到了皇位。”
“我為什麼不行?我也姓朱!我的祖宗是朱樉,太祖高皇帝嫡子。”
副總兵楊萬徹,拼命的掙扎,質問起來:“朱誼漶!你簡直是瘋子。你不可能成功的。”
“西安錦衣衛所,肯定會把這個訊息傳出去。”
秦王朱誼漶冷哼一聲:“不好意思。現在西安城中,沒有錦衣衛。”
“沒有錦衣衛?不可能!”副總兵楊萬徹,面色大變,聲音驟然拔高。
“西安的錦衣衛,全部出動。跟著太監高起潛,押送500萬兩宗室稅。”
“早在兩日前,就離開了西安。”秦王朱誼漶,真可謂是老謀深算,用五百萬兩銀子,調虎離山。
“楊萬徹,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第一條,歸順本王。本王封你為左都督,兵部尚書。”
“第二條,那就是本王借用你的人頭,在殺你全家老小。”
秦王朱誼漶,語出驚人,開始威逼利誘。
畢竟,他雖然打著清君側。但是,實際上還是謀反。
他需要將領,為自己衝鋒陷陣。
楊萬徹眉頭緊鎖,心裡面亂糟糟的:“我...秦王,能不能給我幾天時間,考慮一下?”
“不行,你現在要做出決定。是第一條路,還是第二條路。”
鏘!
秦王朱誼漶,拔出手裡的長刀,指向楊萬徹。
在死亡的威脅,以及妻兒老小的性命。副總兵楊萬徹,咬了咬牙,選擇了背叛朝廷。
“秦王,楊萬徹願意歸順。為秦王效力,牽馬墜蹬。”
“哈哈,好。楊萬徹,你做出一個明智的選擇。”秦王朱誼漶,頓時開懷大笑,命令手下親兵,給楊萬徹鬆綁。
然後,再由楊萬徹去勸降西安參將白瑜,遊擊將軍周熊等將領。
.....
這個時候,新任陝西巡撫尤世祿。姍姍來遲,進入西安府境內。
西安官道,尤世祿騎著一匹黑色駿馬,家眷坐在兩輛馬車之中,行駛在官道上。
“老爺,路上好多的強盜和餓死的流民。”尤世祿正妻李氏,用手牽起簾子。
“是啊。陛下仁慈,免除了陝西兩年的賦稅。”
尤世祿忍不住,點了點頭,右手拉著韁繩感慨道。
尤世祿從寧夏,千里迢迢上任前往西安。不僅僅待了家眷,妻兒老小,還有十五個親兵。
“駕駕!!”
兩名親兵,騎著兩匹駑馬。風馳電掣的賓士在官道。
“發生什麼事?這麼慌張?”尤世祿眉頭緊皺,心中突然升起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