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胤在陝西府谷縣聚眾起義,王嘉胤殺死谷縣縣令,開倉放糧。響應早前的王二、高迎祥闖王起義軍。
起義軍以“殺貪官、濟貧民”為口號,迅速壯大,收攏了2000多流民。
陝西各地,爆發了大大小小的農民起義軍。
訊息透過驛站的驛卒,程程上報。
陝西巡撫胡廷宴,面對闖王高迎祥的農民起義軍,選擇隱瞞不報。害怕自己丟掉官職,害怕要承擔責任。
胡延宴選擇“捂蓋子”,拒不上報。全部壓下來。
陝西巡撫作為地方最高行政與軍事長官之一,負責賑災、剿匪及穩定地方。
這樣的結果導致,三邊總督楊鶴,根本不知道。闖王高迎祥的農民起義。
原因很簡單,在古代訊息閉塞。
說白了,陝西巡撫胡廷宴,就是官僚主義作風。
他就是一個庸碌的官員,只想著混吃等死。不想著為陝西老百姓做點事情。
.....
陝西,西安府。
正殿,門楣高懸。青琉璃瓦覆頂,雕龍畫棟,在烈日下燦燦生輝。
“父王。大事不妙矣。”秦王世子朱存極,手裡拿著一張小巧玲瓏的絹帛,匆匆忙忙走進正殿。
“何事乎?”秦王朱誼漶,坐在軟塌之上。看著眼前輕紗漫舞的美姬,臉上露出淫邪之色。
秦王世子朱存極,看著的美姬。揮了揮手:“你先退下。所有人都退下。”
“是,世子殿下。”美姬停下舞步,揮舞著薄紗水袖,翹了一個蘭花指。
片刻,正殿內只剩下秦王父子兩人。
“存極。到底發生什麼事?讓你臉色驚慌?”秦王朱誼漶,一臉嚴肅看著兒子。
“父王。我們秦王府的旁系,在太原城開有酒樓。酒樓的掌櫃,是孤的心腹。”
“這是他寫的密信。”秦王世子朱存極,說完之後。把手裡的絹帛,交給秦王朱誼漶。
秦王朱誼漶緩緩開啟絹帛,瞳孔驟然收縮,大吃一驚:“晉王被殺?”
【世子殿下,就在七日之前。魏忠賢帶著東廠的閹黨,深夜闖入晉王府。晉王府全府上下,慘遭殺戮,沒有活口。晉王府現,被東廠霸佔。】
秦王朱誼漶,面色十分的震驚。聲音在顫抖:“朱由檢,下手這麼快?”
“現在,該當如何?”
“存極。我們秦王一脈,還要造反嘛?”秦王朱誼漶眉頭緊鎖,陷入了猶豫不決的境地。
“父王。老話說得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秦王世子朱存極,躬身作揖,勸誡道:“朱由檢,對宗室下手。沒有給我們活路,他是逼著我們去死。”
“父王。不能在猶豫了。”
“我們秦王府,要暗中打造兵器.火器,招募工匠。”
“我們不造反,就要被朱由檢剝削。每年要交幾千萬兩白銀。”秦王世子朱存極,語出驚人道。
“他朱由檢的祖宗,燕王朱棣。靠著八百人起兵,奉天靖難。”
“我們現在有銀子,有糧食,還有武器。”
秦王朱誼漶,聽到這番話。目光變得堅定,深吸一口:“好。既然他朱由檢的祖宗,燕王朱棣可以靖難,清君側。我們秦王一脈,當然也可以。”
“存極。你親自去辦,按照招募流民和工匠。進入王府”
“打造火銃和弓箭.長槍。”秦王朱誼漶,表情嚴肅,看著世子朱存極。
“此事,必須要保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不能讓你的正妻,還有妾室知道。”
秦王世子朱存極,點了點頭,表情凝重:“明白,父王。”
......
陝西,米脂縣李家站。
驛站的驛卒李自成,滿臉的羨慕。看著自己的侄子李過。
“李過。叔叔想不到,你居然會被陛下徵辟。”
李過手裡拿著兩個燒餅,遞給李自成:“叔叔。這次進京,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臨走之前,過兒...特意看望你和嬸嬸”
妻子韓金兒,穿著粗布麻衣,長髮盤起。素面朝天,還是頗有幾分姿色。
“李過。你這次進京,可是要當大官了。”
“到時候,可不能忘了你的叔叔嬸嬸。”韓金兒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李自成伸手接過燒餅,大口咬下。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是啊。”
“陛下仁慈,特意免除了陝西。兩年的田稅和人頭稅。”
李自成出身貧苦農民家庭,幼年喪母,曾為地主放羊。長大之後,進入驛站,主要工作是傳遞公文的差役。
換句話來說,李自成是知道。當今陛下朱由檢,免除陝西兩年的田稅。
李過爽朗的笑聲:“嬸嬸。你放心,我李過不會忘記。小時候,叔叔嬸嬸的照顧。”
“叔叔。侄兒手裡,還有二十文銅錢。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叔叔,請你務必收下。”李過站起身,拿出身上積攢下來的二十文銅錢。
李自成剛剛想要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