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再鬧了。”柳神的聲音軟得像棉花，帶著點被欺負後的鼻音，“再這樣，我……我就把青瑤提前生出來，讓她看看她的爹爹是怎麼欺負她孃親的。”
這話倒是起了作用。林陽果然鬆開了手，只是在鬆開前，又在她腳踝內側輕輕啄了一下，才將她的腳小心地放在軟榻上。
林陽低笑一聲，指尖還沾著柳神腳踝的溫軟氣息，順勢在她腰側輕輕一撓：“哪敢讓青瑤提前出來？我還沒稀罕夠柳神老婆現在的模樣呢。再說了——”他忽然俯身，鼻尖蹭過柳神泛紅的耳垂，聲音壓得又低又磁，“真要讓她看見，也該讓她瞧瞧，她孃親被我欺負時，哼唧起來有多軟。”
柳神被這話燙得渾身發麻，抬手就在林陽胳膊上擰了一把，力道卻虛浮得像撓癢：“夫君！你再胡說八道，我就……”
“就怎樣？”林陽捉住柳神的手腕按在軟榻上，“難道要學昨夜那樣，攥著我的衣襟求饒？”
“我沒有！”柳神又羞又急，眼尾泛起的紅意順著臉頰往下淌，連脖頸都染成了粉霞。她分明記得昨夜最後是林陽低聲哄著說“輕點就好”，怎麼到了林陽嘴裡，倒成了自己求饒？
林陽看著柳神這副炸毛卻沒殺傷力的模樣，心頭軟得一塌糊塗，哪還捨得再逗，旋即，俯身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放得又柔又輕：“好了，不逗你了。再鬧下去，青瑤該真以為我欺負你了。”他指尖輕輕撫過柳神發燙的臉頰，指腹蹭掉她眼尾那點水汽，“剛化形時還說我得寸進尺，現在倒好，被我欺負慣了，連瞪人的力氣都沒了。”
柳神被林陽說得鼻尖一酸，卻又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他頸窩：“還不是因為是你，換作別人，早就被我摁在地裡了。”
“是是是，也就我有這福氣。”林陽低笑著回抱住柳神，指尖在她後背輕輕畫著柳葉紋，“不過說真的，柳神老婆現在這模樣，軟乎乎的，倒比執掌三千法則時更讓人稀罕。”
柳神在林陽頸窩蹭了蹭，聲音悶悶的：“那夫君你往後就只許稀罕我，不許看別人。”
“哪有別人能入得了眼？”林陽捏了捏柳神的臉頰，“三界六道的生靈加起來，都沒我家柳神一根頭髮好看。”
這話雖肉麻，柳神卻聽得心頭熨帖，剛要再說點什麼，腹中小生命忽然用力踢了踢她的肚皮，像是在抗議這對爹孃忽略了自己。
“夫君你看，青瑤都聽不下去了。”柳神笑著拍了拍肚子，眼底漾著溫柔的光。
林陽這才不情不願地鬆開手，卻故意在柳神軟腰上捏了捏：“行，聽我家柳神的，不過晚上再接著‘焐腳’。”說罷，他給柳神穿上鞋子。
那鞋履依舊是先前那雙繡著青蓮紋的軟鞋，林陽俯身時，墨髮垂落，掃過柳神的腳踝，帶著清冽的蓮香。指尖穿過鞋帶時動作格外輕柔，像是在擺弄稀世珍寶，繫結的力道都恰到好處，既不會鬆垮，又不會勒得難受。
柳神看著林陽繫鞋帶時專注的模樣，耳尖的熱度還沒褪去，嘴上卻不饒人：“晚上？夫君倒是會打如意算盤。方才在榻上折騰那麼久，就不怕青瑤在肚子裡笑話你？”她指尖輕輕點了點林陽的發頂，語氣裡帶著幾分揶揄，“再說了，‘焐腳’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有無數次。我要是應了，往後豈不是天天要被你攥著腳踝欺負？”
林陽系完鞋帶，順勢在柳神腳背上輕拍了一下，掌心的溫度透過軟鞋傳過來，帶著點故意的滾燙：“那也是你自找的。誰讓柳神老婆的腳這麼軟，連穿鞋都透著股招人疼的勁兒。”他起身將柳神從軟榻上扶起，手臂自然地攬住她的腰，生怕她站不穩似的，“不過說真的，等青瑤降生，可不能讓她學你這般嘴硬。明明心裡樂意得很，偏要裝出被欺負的模樣。”
柳神被戳中心事，伸手在林陽腰側掐了一把，卻被他笑著捉住手。
“誰樂意了？”柳神哼了一聲，卻乖乖任由林陽攬著往外走，“我那是看在青瑤的面子上，懶得跟夫君計較。”
林陽低笑出聲，指尖在柳神掌心輕輕撓了撓：“是是是，看在青瑤的面子上。那往後我要是想‘欺負’你，是不是得先跟肚子裡的小傢伙打聲招呼？”
柳神剛要反駁，腹中小生命像是聽懂了似的，又輕輕踢了踢她的肚皮。她低頭撫著小腹，眼底的笑意藏不住：“你看，青瑤都覺得你這話沒道理。”
林陽低頭瞅了眼柳神微微隆起的小腹，語氣帶著點故意的委屈：“這小傢伙，還沒出來就胳膊肘往外拐，合著就我是外人？”
柳神被林陽逗得輕笑出聲，反手握緊他的手：“誰讓你總欺負她孃親？青瑤這是在替我撐腰呢。”
“替你撐腰？”林陽挑眉，忽然俯身將耳朵貼在柳神小腹上，像是在聽什麼動靜，“我聽聽她是不是真這麼說的……嗯？她說讓爹爹晚上輕點欺負孃親，別吵著她睡覺。”
“你胡說！”柳神又羞又氣，伸手去推林陽的腦袋，“青瑤才不會說這種話！”
林陽順勢直起身，低笑著捉住柳神的手腕：“怎麼不會？畢竟是我女兒，這點默契還是有的。”他忽然湊近，唇瓣幾乎貼著柳神的唇角，聲音壓得極低，“再說了，晚上輕點也不是不行，只要柳神老婆主動些，我自然會‘懂事’。”
柳神的臉頰“騰”地一下紅透，連耳根都泛著熱意，她用力掙了掙手腕，卻沒掙開，只能氣鼓鼓地瞪著林陽：“夫君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
“生氣？”林陽眼底笑意更濃，指尖輕輕捏了捏柳神的臉頰，“柳神生氣的樣子也好看，尤其是眼尾泛紅的時候，像被晨露打溼的柳葉，讓人忍不住想……”話沒說完，他忽然低頭，在柳神唇角輕輕啄了一下，快得像錯覺。
柳神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時，耳尖已經紅得快要滴血，她嗔怪地瞪了林陽一眼，聲音卻軟得像棉花：“就知道欺負我……”
“欺負你才有意思啊。”林陽低笑一聲，伸手將柳神攬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誰讓你是我家柳神呢，不欺負你欺負誰？”
柳神靠在林陽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心頭的羞惱漸漸散去，只剩下滿滿的暖意。她輕輕蹭了蹭他的胸口，聲音悶悶的：“那也得有個度，要是真惹我生氣了，晚上就讓你睡竹椅。”
“睡竹椅？”林陽故作誇張地嘆了口氣，“那可不行，沒有柳神老婆抱著，我睡不著。”他收緊手臂，將她抱得更緊，“再說了，青瑤也不會同意的，她肯定捨不得爹爹睡竹椅。”
柳神被林陽這副無賴的模樣逗得沒了脾氣，只能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就你道理多……”
走出竹舍，一股濃郁的藥味便順著風飄了過來，帶著些微苦澀，卻又混雜著草木的清香。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