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柳神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卻難掩其中的欣喜與釋然。她抬眸望向林陽，眼底的光芒亮得驚人。
林陽望著柳神身後那株浩瀚的混沌垂柳虛影，眸光中映著萬千流轉的法則符文，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他抬手輕揮，青蓮神光如潮水般漫出，溫柔地包裹住柳神略顯疲憊的身軀，將她周身因法則融合而躁動的能量一一撫平。
“不愧是我的老婆。”林陽的聲音帶著不加掩飾的讚歎，指尖輕輕拂過柳神額間的薄汗，“以混沌靈根為基，納三千法則入道，這‘柳神大道’的氣象，比我當年融合萬道時還要磅礴幾分。”
“夫君，你就別取笑我了。”柳神被林陽誇得臉頰微紅，抬手輕輕拍開他作亂的指尖，聲音裡帶著一絲慵懶的嗔意，“若不是有你護法，又有‘親親悟道’相助，我哪能這麼順利便融合三千法則？而且我融合的只是三千大道法則，你那‘青蓮大道’所蘊含的大道法則何止三千？夫君，你能告訴我，你到底融合了多少道法則嗎？”
林陽指尖的青芒微微一頓，望著柳神眼底的好奇，唇角笑意漸深。他抬手輕拂，身後創世青蓮的虛影驟然舒展，三十六片蓮葉層層疊疊，每一片葉面上都流轉著數不清的法則符文，密密麻麻如星海翻湧，看得人眼花繚亂。
“具體多少道，我自己也記不清了。”林陽的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彷彿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混沌初開時，法則如塵埃般散落，我從靈根起步，見一道便悟一道，遇一法便融一法。起初還能計數，到後來大道法則如恆河沙數，融著融著，便只知其‘多’，不知其‘數’了。”
他指尖輕彈，一片蓮葉緩緩飄至柳神面前，葉面上的法則符文驟然放大，既有常見的陰陽五行，也有晦澀的時空碎片，甚至還有些連柳神都叫不出名的法則，彼此交織卻井然有序。“你看，單這片蓮葉上的法則，便已過萬。而這樣的蓮葉，我有三十六片。”
柳神望著那片蓮葉上流轉的無盡法則，眸光微動。她能感覺到，那些法則並非簡單堆砌，而是以一種玄奧的韻律相互勾連，彷彿每一道法則都是青蓮的一部分，缺一不可。
“夫君這是……將混沌中所有誕生的法則，都融於己身了？”柳神的聲音帶著一絲驚歎。
“也不盡然。”林陽收回蓮葉，青蓮虛影緩緩斂去，“混沌無窮無盡，法則也在不斷衍生，哪有‘所有’一說？我只是將當時能接觸到的、已成型的法則盡數融合罷了。”他低頭，指尖輕輕捏了捏柳神的臉頰，“不過比起數量，‘圓融’才是關鍵。就像你這‘柳神大道’，三千法則雖少，卻能如臂使指，這便足夠了。”
柳神望著林陽眼底的坦然，忽然笑了，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將臉貼在他心口：“是是是，夫君說的都對。”
話音剛落，柳神就感覺腰間的手臂驟然收緊，林陽帶著清冽蓮香的氣息撲面而來，唇瓣已輕輕覆在她的耳廓，聲音低啞得像浸了蜜：“既然知道我說的都對，那是不是該兌現點‘獎勵’？”
柳神耳廓一麻，下意識往林陽懷裡縮了縮，指尖卻在他背上輕輕戳了戳：“什麼獎勵？我可沒答應你什麼。”
“沒答應？”林陽低笑一聲，忽然將柳神打橫抱起，轉身往竹床走去，“融合法則前，是誰說‘等融合完法則，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算’？嗯？”他故意拖長尾音，鼻尖蹭過柳神泛紅的臉頰，“我家柳神老婆總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柳神被顛得輕顫了一下，連忙摟住林陽的脖子，嗔怪地瞪他：“誰說不算數了？只是……只是總得讓我喘口氣吧？”融合三千法則耗費了她不少心神，此刻渾身還帶著淡淡的疲憊，哪有力氣應付他這副“蓄謀已久”的模樣。
“喘口氣自然可以。”林陽將柳神輕輕放在竹床上，卻沒起身，反而俯身撐在她上方，指尖順著她的腰線緩緩滑動，“正好我幫柳神‘按按’，既能歇著，又能算‘獎勵’，一舉兩得。”
他指尖的溫度透過衣料滲進來，帶著混沌本源的暖意，熨帖得柳神渾身發軟。她能感覺到那股暖意順著經脈遊走，將融合法則後的滯澀悄然撫平，連帶著小腹都泛起淡淡的溫熱。青瑤在腹中輕輕動了動，像是在附和。
“夫君……”柳神的聲音軟得像棉花，指尖抵在林陽胸口，卻沒半分推拒的力道，“別鬧……”
“我哪是在鬧？”林陽低頭，在她唇角輕輕啄了一下，動作溫柔得不像話，“我是在心疼柳神啊。你想，融合法則多累，我不得好好‘犒勞’一下？”他指尖忽然一挑，柳神身上的淡綠長裙便化作青芒消散，露出瑩白如玉的肌膚，在燭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柳神驚呼一聲，連忙想拉過被角遮掩，卻被林陽牢牢按住手腕。他的掌心滾燙，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眼底的笑意卻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在我面前，還遮什麼？”
話音未落，他已俯身吻了下去。不同於以往的急切，這次的吻格外輕柔。柳神的掙扎漸漸卸了力，睫毛在燭光下顫出細碎的光影，指尖不自覺地攥緊了林陽的衣襟，任由他帶著節奏沉淪。
直到柳神的呼吸漸漸紊亂，林陽才稍稍退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微腫的唇瓣，聲音低啞：“這才剛開始呢。”他指尖下移，輕輕覆上柳神微微隆起的小腹，那裡傳來的溫熱讓他眼底的笑意愈發柔和：“青瑤乖，別打擾爹爹犒勞孃親。”
腹中小生命像是聽懂了似的，輕輕踢了踢柳神的肚皮，便安分下來。柳神被這動靜弄得心頭一軟，抬眸望著林陽近在咫尺的眉眼，忽然主動湊上前，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下。
“這下……算我主動了吧？”她的聲音帶著微不可察的羞赧，眼尾的粉暈卻亮得驚人。
林陽眸色一深，低笑一聲，再也忍不住，重新覆上她的唇。這一次，溫柔裡多了幾分勢不可擋的急切……
清晨的微光透過竹窗，在凌亂的床榻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柳神睫毛輕顫著睜開眼，渾身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痠軟得連抬手都費勁。她動了動指尖，觸到一片溫熱的肌膚，隨即就被牢牢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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