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神聞言，眼底泛起一絲無奈的笑意，伸手在林陽唇上輕輕點了點：“就你貪心。”
林陽捉住柳神作亂的手指，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貪心也是分人的，換作旁人，我連多看一眼都嫌煩。何況，能讓我貪心的，這世間也就只有柳神老婆你了。”
柳神被林陽說得心頭髮軟：“就會說這些好聽的哄我。”話雖如此，往他懷裡靠得卻更緊了些，連呼吸都帶著依賴的暖意。
林陽低笑一聲，周身青芒微動，籠罩竹舍的時間陣法悄然散去。屋外傳來石村孩子嬉鬧的聲音，還有青瑤帶著奶氣的呼喚。
“聽，青瑤在喊你了。”柳神側耳聽著，掙扎著想要起身。
林陽卻將柳神重新按回懷裡，下巴抵在她發頂：“急什麼，讓她多玩會兒。剛歇下，再陪我躺會兒。”
柳神拗不過林陽，只能乖乖靠在他懷裡。她猶豫了一下，輕聲開口：“其實……青瑤想要弟弟，我又何嘗不想要個孩子陪她？只是這均衡大道……”
“我知道。”林陽打斷柳神，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世間事哪能盡如人意？有青瑤這一個小機靈鬼在，咱們的日子已經夠熱鬧了。”
柳神被林陽逗笑，深吸口氣道：“你總是有道理。不過青瑤這孩子，心思通透得很，說不定早就隱約察覺到了什麼，才總唸叨著要弟弟。”
“察覺到又如何？”林陽低頭在柳神發頂印下一吻，“她是均衡道主，天生就該明白圓滿未必圓滿，缺憾亦是常態的道理。等她再大些，我便好好跟她講講這均衡大道的真意，她會懂的。”
正說著，竹舍門被輕輕推開，青瑤探進小腦袋，烏溜溜的眼睛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奶聲奶氣地問：“爹爹孃親，你們忙完啦？青瑤回來了。”
林陽揚了揚眉，對著門口的小傢伙招招手：“進來吧，你孃親正念叨你呢。”
青瑤跑了進來，徑直撲到軟榻邊，仰著小臉打量柳神：“孃親，你臉紅紅的，是不是爹爹又欺負你了？”
柳神被女兒問得一愣，隨即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她的頭髮：“你爹爹哪敢欺負孃親。”說著，她抬眼瞪了林陽一下。
青瑤似懂非懂地歪歪頭，扭頭看向父親，奶聲奶氣道：“爹爹，青瑤已經是個大姑娘了，青瑤已經可以自己睡了。”
林陽聞言，低笑一聲，伸手將青瑤撈進懷裡，在她粉嫩的小臉上捏了捏：“哦？我們青瑤知道自己是大姑娘了？”
青瑤用力點頭，小胳膊摟住林陽的脖子，認真道：“嗯！大姑娘就要自己睡，這樣爹爹孃親就能……就能生弟弟啦！”
柳神在一旁聽得臉紅，伸手拍了拍林陽的胳膊，示意他別再逗孩子。林陽卻故意湊近青瑤耳邊，壓低聲音道：“那要是生不出弟弟怎麼辦？”
青瑤小眉頭一皺，似乎在認真思考，過了好一會兒才奶聲奶氣地說：“那……那生個妹妹也可以！青瑤都喜歡！”
林陽被女兒這副一本正經的模樣逗得大笑，抱著她晃了晃：“好，都聽我們青瑤的。不過啊，你現在還小，等再過兩年，真能自己睡安穩了，爹爹再給你佈置個漂亮的小竹舍，好不好？”
青瑤立刻眉開眼笑，在林陽臉上親了一口：“爹爹最好啦！”
柳神看著父女倆笑鬧，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位來。她知道生二胎的事或許難如登天，但此刻看著女兒期待的小臉，聽著林陽寵溺的話語，心裡那點遺憾也淡了許多。
林陽放下青瑤，讓她自己去旁邊玩，隨即伸手攬過柳神，在她耳邊輕聲道：“別想太多，有你，有她，就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