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渙真與馬祥麟二人拼命點頭。
......
書房內,秦良玉端坐在書桌前,桌上擺著捷報與繳獲清單;許纓侍立在側,神色肅然;呂渙真與馬祥麟二人則是伏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讀罷捷報,秦良玉怒道。
二人不敢出聲,只是繼續跪伏在地上。
“呂渙真,你是紅字營統領,竟然身穿布衣,以身做餌?”
“馬祥麟,你未來將接任石柱宣撫使,是石柱的未來,這捷報上說你身披鎧甲,一馬當先衝進賊窩大門,可當真是如此?”
“你二人這場仗,真是亂來!亂來!”
秦良玉發了一通怒,便站起身背對著二人,一言不發,在思索著什麼。
賊人關口險要難攻,便以身做餌,誘敵開門,好計謀啊。這一計謀,非智勇雙全者不能用,這好姑娘,兵書沒白讀!
大戰開始前知道安排塘騎做好偵察,防敵警覺,大戰開始後能一馬當先,悍不畏死,祥麟這孩子,能打!但又知曉兩軍對壘的關節所在,絕不是個只憑血氣的莽夫。
在軍伍中行走了半輩子的秦良玉,其實對這兩個孩子此戰的表現,是頗為滿意的,二人獨立作戰,沿途軍堡均未發現隊伍行蹤,還能斬獲賊首二百多顆,繳獲無算。最讓秦良玉感到意外的是,紅字營,一支完全由女子組成的軍隊,竟然在半年多的時間裡,就成為了一支能剿匪且無人陣亡的戰力?這著實讓秦良玉吃了一驚。
雖然心中暗喜,但是秦良玉表面上可是一點好臉色都沒給,畢竟二人未經請示就擅自出兵剿匪,就算立了天大的功勞,也要好好敲打一下,戰場上不經請示擅自行動之風,不可長!
“你們倆,站起身來。”良久,秦良玉才轉過身來說話。
呂渙真與馬祥麟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但是仍舊不敢抬頭正眼看秦良玉,像極了兩個犯了錯的孩子。
“呂渙真,你可知罪?”秦良玉冷言問道。
“卑職知罪。卑職不該擅自領兵出境,有違軍規,甘願受罰”呂渙真苦著臉說道。
“馬祥麟,你可知罪?”
“孩兒......卑職知罪,卑職知曉呂渙真出境剿匪之計,非但不阻止,還領兵加入,是為同謀之罪。”馬祥麟垂頭喪氣地說道。
秦良玉仔細地打量了一遍馬祥麟。這孩子長大了些了,面板也黑了,這些日子獨自在外經營,心智也成熟了些,有他父親馬千乘當年的味道了。
一想到已故的丈夫馬千乘,秦良玉的目光立刻柔和了些。
“你二人犯下的錯,若是在堂堂戰場上,那是要正法的大罪!”秦良玉嘴上依舊不饒人。
“秦將軍!卑職甘願受軍法!”呂渙真趕緊跪下道,“這次出兵是卑職的主意,馬祥麟只是被裹挾,請將軍饒過他!”
這次擅自出兵,本就是呂渙真先出的主意,馬祥麟平常在大圃寨也幫了她許多,她實在不願意連累馬祥麟。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秦良玉搖搖頭道,“這軍棍......”
“娘!娘!你可別打真兒姐軍棍!”馬祥麟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她......她畢竟是個姑娘,身子不經打,孩兒願代真兒姐挨軍棍!”
從小到大,每當馬祥麟調皮搗蛋,闖下禍事的時候,秦良玉夫婦便會打他幾下子軍棍,他是深知軍棍的威力的。
一旁侍立著的許纓只覺得心中酸溜溜的,這榆木腦袋的馬祥麟,什麼時候也會關心別人了?
“你以為你不挨軍棍?”看著這互相護著的二人,秦良玉心中直樂,但是臉上一點變化也沒有,“鎮撫官,將這二人帶下去,一人十下......不對,五下軍棍!”
鎮撫官和幾個軍士將呂渙真與馬祥麟二人拉到庭院裡,搬來兩個長凳讓二人趴好,男女畢竟有別,因此也沒扒了褲子,直接就隔著衣服打了。
行刑軍士舉起棍子,呂渙真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她眼下的軍隊雖是軍人,可不論在現代還是大明,她的身份畢竟都是女子。如今她趴在凳子上等著一夥男人用軍棍打屁股,心中又羞又惱,臉早就紅成了蘋果。
棍子接觸皮肉的聲音傳來,呂渙真馬祥麟二人只感覺屁股上一陣鑽心的疼痛,還沒緩過來,第二下就已經落了下來,可二人硬是死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書房門口的秦良玉再也憋不住,看著被打的二人,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作者題外話】:這本書也快寫了十萬字了,在這裡,我也有些話想跟讀者朋友們說說。
這本書是我在網路上釋出的第一本書,之前我從小到大都非常喜愛讀書與寫作,能夠在塔讀上發表我的第一部作品,並與各位讀者朋友們相見,我感到十分榮幸,也算是實現了從小到大的一個夢想吧!
之前斷更了一星期左右的時間,實在是對不住大家,這一個星期,我得到了考研失利的訊息,心情極差,又拼了命的面試、找工作,因此也就無暇更新,甚至一度有太監的想法。
但是我寫出來的角色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一般,他們的故事還沒有結束,我就不願意寫下去了,我總覺得有一種親手殺死了他們的感覺。而當我又點開評論區,竟然發現有讀者在催更,說明我寫的東西還是有人在看的,真的,我非常非常感動,讀者朋友們的支援,是我繼續更下去的動力,我真的特別感謝我的所有讀者朋友們!
那麼,接下來就算是參加工作,我每天也會抽出一些時間來保持更新的。呂渙真這個女子的故事,我想給她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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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再次感謝各位讀者的支援,欣悅家的這廂有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