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頭,地面被正午的強光照得泛白。
閻四蘭擦掉一腦門子的汗,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迎面一股酒味沖天。
楊金髮正歪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打著酒嗝,嘴裡嘀咕著什麼,“不就是上港來的嘛,小年輕一個,有什麼了不起的!”
閻四蘭耳朵不好使,沒聽清楊金髮唸叨什麼。
可是她眼力見兒強啊。
一看楊金髮顯然是喝多了的樣子,閻四蘭只短短寒暄了一句,忙倒了一杯溫水遞到他眼前。
楊金髮臉頰浮著不正常的紅暈,醉眼惺忪側身看著閻四蘭。
“呦,閻大老闆來啦,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啊。”
話一出口,一股腐爛的口臭味也跟著噴了出來。
閻四蘭下意識皺眉屏住呼吸,可一想到今天的來意,她又耐住性子坐穩沒動彈。
“楊老闆,我今天不為別的,是為我那小外甥女來的……”
聽到這個,楊金髮頓時來了點兒精神。
他上次跟著閻四蘭去宜家,遠遠瞅了一眼。
人間絕色啊。
一身白布喪服更襯出那小姑娘的美,清純的臉蛋、纖細的脖頸、不盈一握的腰肢,尤其是哭過之後發紅的眼角……
楊金髮就好這口!
這麼美的女人,就該是他楊金髮的!
男人賺錢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得到更多的漂亮女人嘛。
特別是他聽閻四蘭說,那姑娘不僅懂藥材,還是省城大學中藥系的女大學生!
他要是娶過來,不僅床上幸福,就連床底下,沒準那姑娘還能幫他打理一部分藥材生意。
這種好事兒,可遇不可求。
自打前妻和他離婚之後,這些年他沒斷過女人,可沒有一個能讓他想要明媒正娶,給一個正妻地位的。
當時,楊金髮是真動了將那小姑娘娶回家的心思。
一聽到閻四蘭今天來是為了她那小外甥女,一時間,楊金髮只覺身上的血液又沸騰起來,一張醉酒的臉漲得更紅了。
“她這麼快就答應了?什麼時候過門?不是還有一年才畢業嗎?”
楊金髮一連三問。
焦急程度完全不像一個50歲的人。
閻四蘭一把噎住。
她原以為楊金髮就是圖個新鮮、看到漂亮小姑娘挪不開眼,怎麼聽他的語氣,倒像是迫不及待想要娶她進門的意思。
閻四蘭有點慌。
可還是硬著頭皮拿出了相簿,腆著笑臉,“楊老闆,您看看這個……”
楊金髮有些疑惑,拿過來一看,先是眼前一亮,卻越看越不對勁兒。
那天他看見的宜從心,和照片上的,根本不是一個人!
楊金髮眼底全是冷笑,將相簿往茶几上一扔。
“閻老闆,你什麼意思?”
他倒要聽聽,閻四蘭打的什麼主意。
他在男女之事上向來是個混賬的,可是不代表別人可以在這方面糊弄他。
且楊金髮到底是個老江湖,經歷過大風大浪,生起氣來,氣場不是閻四蘭這種小老闆能接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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