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懷疑:“你去哪了?”
藥量再大也不至於昏睡茅廁一晚上,聽不見動靜。
陸凝哭唧唧道:“我怕死了,你不知道昨晚我暈乎乎的覺得自己就要死了,噁心嘔吐,一下子就軟趴在茅廁裡了,幸好祖父在天上佑我,撿了一條命,誰知一大早上昏昏沉沉好不容易從茅廁死裡逃生,又看見我們婚房都是破破爛爛的……是殺豬的刀痕啊!好可怕嗚嗚嗚……”
她像是有一頓訴不完的苦水。
沈玉謹無心聽她叨叨這些苦水。
“好了。不是沒事嘛。哭哭唧唧的有完沒完?”
這個女人敷衍敷衍就行了。
等皇帝那小孩玩夠了,也就解脫了。
真是的。本想著陸凝不過就是“風流”了點,來雍京應該沒什麼麻煩的,現在他後悔那日沒有拒絕皇帝的無理取鬧了,陸凝這個人是真的煩。
就這嚶嚶嚶的聲音已經把他吵得夠嗆。
陸凝時不時瞟他幾眼,發現這個人嘛無趣得很,而且應該是不喜歡鬧唧唧的女人。
越是這樣她哭的越厲害,沈玉謹無法,藉口出去採買傢俱出門了,留她一個人在原地乾哭。
“王爺,留王妃一個人在府裡會不會不妥?要是那幫殺手再殺回來豈不是……”
“無妨,死了就死了。”
玉介道:“王爺,她不能死啊。她要是死了誰給你生……”
沈玉謹突然眼神殺過去,玉介趕緊剎住了,“屬下的意思是她要是死在了西南王府是要出大事的!”
陸凝來這人生地不熟的,剛剛死了祖父還來不及送終就過來結親了,昨晚那場“廝殺”場面,應該給她大陰影,早上哭得那樣悽慘厲害。
玉介過久又說:“畢竟是域北過來的,咱也不能虧待啊王爺,要是傳回域北,讓那斤斤計較的陸川聽著了……”
陸川是陸凝的雙胞胎哥哥,才智雙全,算得上人中龍鳳,超凡絕倫。
魯雍的一半大戰都是他打下來的,可謂是戰功赫赫,在沈玉謹最忙的時候幫了他不少忙。
可惜,這個人傲慢無禮,自視甚高。
當初,沈玉謹與他在皇宮見了一次,差點打起來,至今那場面讓人記憶猶新。
要不是念在他有功魯雍,他死,是沈玉謹一句話的事。
“一介莽夫而已,不足為懼。”
玉介道:“這種不講理的莽夫最難對付,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在雍京受了委屈,定要踏平雍京。”
是,這種莽事,陸川做得出來。
“來,那便戰。”輕輕鬆鬆的話就水靈靈脫口而出,玉介實在不知道他家王爺是有什麼自信心覺得能打得過陸川。
他家王爺私兵都毫無保留交給皇帝小孩了,他拿什麼跟陸川打?
怕到時候還沒有打起來,皇帝先拿“西南王挑事”問罪了。
淡定,從容。沈玉謹無論多大的事情永遠一副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
“哦,你有什麼需要買的,你瞧著買吧!”沈玉謹道:“我要去見一位老朋友,敘敘舊,你買完就回去吧!”
玉介問:“那給王妃買些什麼?”
沈玉謹反問:“什麼王妃?哪來的王妃?”
陛下金口賜婚,沈玉謹裝傻充愣不當回事,覺得這只是一個小孩子鬧著玩,可玉介不認同,既然娶回來了那就是王妃。
更何況,他家王爺一把年紀了,又喜歡玩命,不得趕緊留個後,死了也有念想啊!
不然……西南的財富誰繼承啊!
沈玉謹拍了拍他肩膀:“你跟我這麼久了,我要是有個萬一,西南的家業都歸你,就當是回報你的這份忠心耿耿了啊。”
玉介扭頭道:“王爺你別打趣屬下了。”
這話也不知說了多少遍了。
連買個包子的錢都要精打細算的,錢多但摳搜搜的,平時伙食費都是玉介上街賣藝來的。
也不知道他留著那些錢是幹什麼用的,活著不花,等死了裝進棺材給盜墓賊發財嗎?
“真不給王妃買點什麼?”
沈玉謹裝聽不懂。
在他心眼裡就沒什麼王妃。
他的臨時西南王府只不過是多了一張吃飯的嘴而已。
玉介得不到明確回答,也不再問了。
最後弱弱道:“需要買什麼可是你說的啊!我真的買了?”
傍晚時分,沈玉謹還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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