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京這地方,人多又雜,熱鬧。
四方閣酒樓,柳萬眠看著自己釀的好酒疼惜的哎呀哎呀叫,“不是……沈玉謹!你賴在我這蹭吃蹭喝就罷了,你……你你……哎呀我的二十年桃花釀啊!我的春宮玉露啊!我的美人醉,天仙飛,雲朵紅……我的酒!!!”
蘭花指翹了又翹,最後蘭花指不見了,只有伸直的手板,還有拳頭,捏了又松的拳,欲哭無淚,笑也笑不出來。
忍!他能忍的!
可是……沈玉謹譁一下把他的嬌貴蛇蘭折斷了!
不是!你喝酒就喝酒!你折我的寶貝幹什麼?沈玉謹!
忍,不能衝動……
沈玉謹見他蘭花指消失又出現,隨即整個身體壓蘭花上,眼神挑釁,嘴角帶著一絲邪氣,“柳老闆要發飆了?”隨後抽出身後的長劍,“劍借你砍砍!”
柳萬眠握住劍柄那一刻強行微笑,又把劍塞了回去,動作生硬,非常剋制,閉上眼睛,告訴自己不生氣,劍就是賤,他不能犯賤,忍!絕不動武!劍,萬萬使不得!
沈玉謹這缺德貨!他絕對不能上當!
但是——
他的愛花……再不救就真的只有土了!終於,忍了又忍,這一刻忍不了了!
握緊的拳頭,伸直:“給錢!必須給錢!”
沈玉謹喝的臉微微泛紅,想不到柳萬眠這麼生氣了也只是叫囂給錢?他無奈,然後肯定道:“沒錢!”
見過霸王理直氣壯的,他就沒見過沈玉謹這種無賴!
“你堂堂西南王跟我說沒錢?你逗我呢啊!趕緊給錢!”
沈玉謹口袋空空,是真的沒錢。
“找玉介!”
柳萬眠扶額流汗,“我大中午還看見他在西街胸口碎大石呢,他能有什麼錢?”
沈玉謹點頭認同這句話,然後反問:“對啊,你瞧他都沒有錢了我又能有什麼錢?”
“……”不是……柳萬眠真想把自己掐死!
人家攀交王權富貴,他呢?
交了一個無賴!還摳摳搜搜!
“沈玉謹!這次你必須給本少爺寫借條!”
他是真急眼了。
沈玉謹不緊不慢道:“寫吧寫吧。”
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按壓了手印,柳萬眠道:“不怕我把你賣了?”
“我很值錢嗎?”
柳萬眠呵呵了兩聲,氣憤咬牙:“黃金萬兩!”
沈玉謹看著這煙霧繚繞紅紗飄忽的酒樓,再瞧這花孔雀一般的老闆,嘲笑道:“你叫花萬眠吧!”
柳萬眠懶得理會他。
過了半炷香,好奇問:“就這樣冷落域北來的郡主,不說會惹毛了陸川,也會惹怒了宮裡的小孩。人家千里迢迢過來……”
沈玉謹立馬打住:“我說,玉介天天叨叨已經夠煩了,你不能讓我清淨清淨?”
他和玉介一樣,希望他娶妻生子。不過,更多是想讓沈玉謹回西南,別在雍京糟蹋他的酒他的花了。
“人家也不差啊!長得水靈靈的,配你,夠了!挑什麼挑!”
沈玉謹裝聾作啞,柳萬眠道:“你是嫌棄她名聲不好?”
“不是。”
“是不夠美?”
“不是。”
“是域北來的?”
“都不是。”
他非常鄭重道:“棋子罷了。陸豐那麼精明一個人,放兩個人來雍京,要與皇族維繫什麼親情……誰信啊?你信嗎?宮裡那位是陸豐擺佈的棋子,我身邊這位也是。”
“你這勾心鬥角疑神疑鬼的幹什麼,萬一人家就是簡單的維繫親情而已呢,你何必呢?”柳萬眠搖搖頭:“陸豐都死了,這域北還有誰有這反叛的能耐啊?再說了,陸豐要反有必要等他死了派兩個女娃娃來啊,這兩個弱女子能幹什麼呀,用美色來讓皇室色令昏庸自取滅亡呢?你呀就是想太多了。”
沈玉謹笑了:“你不懂。”
“是,我是不懂。”話鋒一轉,他道:“不過你真不考慮?她算得上美人,生的孩子肯定好看!”
“你管她是棋子還是妻子呢,先把孩子生了啊!不然你要是死了,我們拿什麼懷念你?”
這種話虧他說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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