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會裝。
想起來剛剛自己張牙舞爪的,還有些愧對自己的心,真是有失身份,但看到對面是陸凝,這種羞恥心立馬消失了。
陸妙音樂呵呵說:“哥哥親自給我挑選的就是厲害,阿絡,你比以前更厲害了!是哥哥太擔心我了,讓你提前來雍京找我的嗎?”
“……”阿絡這個人很不會撒謊。
在小郡主入宮前,宸王來借阿絡去執行任務了。
沒來得及和小郡主一起來雍京。
任務完成後,阿絡聯絡不上宸王了,他也不在邊禾關,蘇大人只是說宸王去做一件重要的事了,具體什麼時候回來不清楚。
她擔心小郡主的安危,沒彙報任務情況,也沒給宸王留什麼字條就來雍京了。
她是小郡主的私人刺客,是宸王的死士。
這兩邊來來回回跑,有時候很難分清主次。
宸王是說過,她是小郡主的刀,她的主人是小郡主,事事必定要以小郡主為先。可她清楚,她永遠是宸王的死士,即便她更換了主人。
阿絡不敢搖頭也不敢點頭,木木的。
陸妙音尷尬咳了兩聲:“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
瞟了瞟陸凝的反應,她沒什麼反應。一臉無所謂。
為了配合小郡主這出戏,陸凝哼唧唧了兩聲:“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婢子嘛,稀罕得跟珍珠寶貝似的。”
陸妙音就知道,陸凝是眼紅了,嫉妒了,樂呵呵道:“好了,我要回去了哦。”
傲嬌得逞的眼神,完完全全是小孩子捏酸吃醋。
可陸凝怎麼眼紅嫉妒,她還是心裡不平衡。不論哥哥對她多好,始終他和陸凝才是心連心,他們才是最親近的兩個人,他們的關係是陸妙音無法替代的。
“你也不要嫉妒我了,哥哥一向一視同仁,沒有偏愛誰多誰少。你別老記恨哥哥而又因此妒忌我。”
陸凝道:“我有什麼好嫉妒你的,祖父對我的偏愛勝過所有。是你們嫉妒我,才人人都想與我作對。現在好了,祖父不在了,偏愛我的人也沒了。”
“……”陸妙音語塞吼中,本是想滅滅陸凝那不屑一顧的氣焰罷了,如今一想,祖父不在了,再也無人護著陸凝了,確實挺可憐的,陸妙音收起高高在上的氣勢,也收起了爭風吃醋的小女人模樣。
端端正正站起來,優雅的身姿在陸凝面前一晃,語氣都溫和了許多,道:“雖然哥哥沒有囑咐你什麼,可你也要知道,哥哥對我們是一視同仁的。你是哥哥的胞妹,沒有人比你們更親近。”
“……”
這茶言茶語也算真心。
畢竟,她沒有想挑撥哥哥和陸凝的關係,只是覺得不服氣而已。
“你也不要覺得哥哥時常與我見面是更加在意我。畢竟他的臉是因為你毀掉的,他對你有怨氣是應該的。”陸妙音見不奏效,陸凝聽著聽著卻有些犯困了,陸妙音甩臉:“你!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她一直覺得陸凝欠陸川的。
可陸凝從來沒有表現出來悔過自新的意思,“哥哥是原諒你了,可我……”
陸凝終於道:“你被瘋狗咬了?”
無理取鬧!
庸人自擾。
陸妙音記一件事可真是要記到帶進棺材裡才釋然啊!
陸凝無語。
“阿絡,送你們小郡主回去吧!外面瘋狗多,護著點,別再咬到了!”
“……”果然是做賊的,陸妙音來不及看她往哪竄了,就一下子人沒了。
阿絡看在人群裡竄跑的陸凝,她在找什麼?看了看陸妙音問:“要追了抓回來嗎?”
“不用。”實在瞧不出陸凝在哪個方向,問:“她去了哪?瞧瞧有沒有沒幹些丟臉的事。”
阿絡:“去聽臺了,沒什麼過分的行為。”
陸妙音聽到這句話才放心,不過她的擔心是多餘的,陸凝易容術很厲害的,她這個樣子,就算調戲人家了,也沒什麼的。算她識趣,還知道易容出來,不然丟臉的多情名聲得在雍京再現了。
陸凝繼續著祝安的身份混雜在人群裡,摸著旁邊小兄弟的肩膀:“兄弟,那位金光閃閃的是這裡最有錢的?”
“嘿小公子不知,他不僅是這裡最有錢的,還是雍京最最多財又大方的!哄他高興了,你能賺到你這輩子都見不到的金銀。”
說得有些誇張了。
不過陸凝還是點了點頭,好奇問:“那要怎麼才能哄他開心呢?”
“美人!會跳舞唱歌的美人!”
美人?
他旁邊坐著的不是沈玉謹嘛!那個金土鱉喜歡美人?確定?!
不過看這死氣沉沉的氣氛,應該是沈玉謹把金土鱉的美人轟走了。惹得人家在那裡閉目沉思。
“哎再問一句啊,他們是什麼關係?”
“啊沒什麼關係。”他樂呵呵又回來說:“小公子外頭來的吧!跟你說鬼財對面坐著的可是侵權朝野一時的攝政王,呃……現在不是了。要說他們的關係可複雜了……”
滔滔不絕,像找到了知己。
突然伸手到陸凝面前:“祝公子……下面的事需要點辛苦費。嘿嘿嘿。”
“……”雍京人都這麼會賺錢啊?
陸凝無奈給了錢票子,“繼續講。”
實在忍不住啊!沈玉謹這八卦實在精彩,聽著不真實卻很野。
也怪她,愛聽一些關於人的故事。
這是他們姓陸的作風,沒辦法。
“那這攝政王怎麼收場的?”
“嗐!還能怎麼收場啊,鬼財大人當場拒婚了,說攝政王貪圖他的錢財。攝政王哭哭啼啼追求不得就可憐巴巴回宮了唄!後面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