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陸妙音絕對幹得出來。
“那我們先學點什麼呀？”
“走路。”
“我瞧不必了吧，走路罷了，我從小就會走。”
“是麼？”
“當然！”
陸凝先走了兩步淑女步，可教習還是不滿意，她又吃鞭子了。
“哪學來的這些風塵姿態！”
風塵？
這可是一扭一晃，一回頭百媚嬌的淑女步。
“屁股不要扭，肩膀平齊，腰桿直起來，步子要小。”
步搖插她頭上：“步搖規束女子步態，它要是響了晃了，吃一鞭子。”
沒走十步，陸凝已經吃了十多個鞭子了。
有沒有天理了。
“我餓了。”
李教習道：“女子勻稱之體最為迷人，你太胖了，少吃多動。”
“即日起吃些清湯菜葉便可。”
什麼？
偌大的皇宮，就讓她吃菜葉？
在西南王府好歹還能啃饅頭，她哪胖了？
陸妙音哪找的變態教習啊！
幾日過後，她一天吃一頓湯湯水水還不能喝飽，只能保證不死。
聽聞小皇帝選了很多美人，塞滿了後宮。夜夜笙歌。
“我要見貴妃娘娘。”陸凝道。
李教習道：“貴妃娘娘可沒空見你，娘娘吩咐了，你什麼時候學會了什麼時候便可以回去了。”
“我學的還不夠好嗎？”陸凝反問：“你不是很滿意我的步態了嗎，教習姐姐，還要怎樣啊？”
陸凝是學的很快，大致是一點便通了。
可她在沒有人看的時候又開始亂了。
可真是惱人啊！
不過李教習相信，只要多打幾次，讓她形成機體記憶，那些壞習慣都會沒了的。
宮裡人的儀態規矩都是她教的，區區一個野丫頭她還不能教好嗎？
貴妃娘娘可是出了重金的，必須得教好了。
“你就跟貴妃娘娘說我學好了，放我走吧！我的夫君在家裡沒我照顧，他會不習慣的。”陸凝聲情並茂，又擠了擠眼水哭唧唧說：“這麼多天了，夫君的床榻冷嗖嗖的，我實在不忍啊！我每日都在掛念我夫君沒有我在的日子是否吃飽穿暖睡好。李教習你就可憐可憐我吧，一個女子要是讓自己的夫君受了委屈可是天大的事啊，我來這裡這麼天了，夫君肯定以為我不想伺候他，躲著他來了，這太影響夫妻感情了。你也看到了，我已經學會了。”
李教習都有幾分感動了。
竟然有女子如此體貼自己的夫君，也是有心了。
“這事還得問過貴妃娘娘才能讓你離開。”
“……”陸凝抓著她的手道：“李教習，貴妃娘娘吩咐過您我學好了便讓我離開，她如此相信您的本事人品，你為何還要質疑自己呢？你就說我學沒學好？”
“這……嗯……”李教習聽了是有幾分道理：“不過還是要聽貴妃娘娘的意見。你雖為貴妃娘娘的貴客，不過我既然答應了貴妃娘娘要好好教你規矩，便不能只學個表面。外在的你是學完了，可內在的……”
陸凝一聽便知道完了。
不會讓她抄寫默讀女誡之類的吧？
“這些書你背完，過幾日我來查驗。”
果真是。
《賢德論》，《女誡》，《內訓》，《閨範》，《宮女行範》……
“你繡工如何？”
陸凝低著腦袋沉思：早知如此我就該剛剛進來的時候溜出去了，演什麼演啊！現在還要背這些女子規訓的書。
這不為難自己嘛。
“繡工……很好。這個不用學了。”
“你先繡一朵蓮花給我瞧瞧。”
“現在？”
李教習針線都準備好了。
“對，現在。”
陸凝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