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是對我有意見?”
莫清婉楚楚可憐望著陸凝,而後又看著沈玉瑾。
陸凝也是奇怪了。
這茶杯怎麼那麼會拐彎呢?
剛剛碰到茶杯邊上便自己拐彎,掉了。
許鳶在旁看得一愣一愣的,陸凝神色自若,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許鳶指著莫清婉道:“人人都說你見識廣,心胸也廣,可……”
沈玉瑾看了許鳶一眼道:“許師妹喝多了。玉介帶她回去醒酒。”
莫清婉默默抹眼淚,玉瑾以往最見不得她哭了,這下陸凝推掉了她的茶杯,讓她受了委屈,玉瑾定是心疼壞了。
“玉瑾,是我不好,沒端穩茶杯,險些燙到了姐姐。我這就去領二十軍棍。”
旁人一聽,那還得了。
“明明是王妃心生嫉妒,算計側王妃罷了。再說了此處不是軍營,離雀將軍何須領二十軍棍。西南王,離雀將軍保家衛國,如今卻在你這裡受委屈,你當如何啊?”
李昊澤話是對著沈玉瑾說的,可眼睛從未從陸凝身上移開過。
他還在回味陸凝調戲他那日的場景。
多日不見,這陸凝越發讓他喜歡了。
陸凝也是察覺到了如此放肆的目光,只是偏頭一笑,便不知天高地厚過去拉住李昊澤的胳膊:“情哥哥你來了,多日不見,情哥哥越發讓人著迷了。”
當日陸凝如此調戲李昊澤,沈玉瑾無感。
可今日,見她手貼著他胳膊,手上的酒杯直接稀碎,嚇得李昊澤臉都白了。
“你要幹什麼?”
沈玉瑾步步緊逼,一把扯過陸凝:“王妃還是潔身自好為好,不然得見血光了。”
人人皆知陸凝狗改不了吃屎。
此般場景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見怪不怪。
不過,西南王肯定不好受了。
即使他千嫌萬嫌,也註定了陸凝是他的王妃,陛下親賜。
噁心也要嚥下去。
此時莫清婉的委屈無人在意。
沈玉瑾拉著陸凝便離了席,眾人沉默,搖頭,只是委屈了離雀將軍了。
紛紛道喜過後便也散了。
“陸凝。李昊澤不是你可以調戲的人。”沈玉瑾沉聲道。
陸凝手已經不安分環住了他的腰間,笑眯眯道:“那王爺是妾身可以調戲的人麼?”
沈玉瑾掰開她腰間的手,面目嚴肅道:“陸川潔身自好,為人高潔傲岸,你如此行徑,還真不像他的胞妹啊!以往念在陸川的份上也不為難你,陸凝,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陸凝還是笑眯眯的,然後語出驚人道:“哥哥之所以潔身自好,是近不了女色。”
沈玉瑾聽了此話也知是何意了。
陸川少時遭大火,身體燒壞了。
若沒有那場大火,陸川也當是偏偏公子,惹世間女子喜歡。
和陸凝擁有一樣的臉,加上他英勇善戰,軍功赫然。
這般的陸川,誰人不識。
“哥哥呀是燒壞了不舉,才得了一個潔身自好的好名聲,不然我們是胞兄妹,性子,愛好自然如出一轍,王爺何必拿哥哥來踩壓我。”
她竟然如此貶低自己的胞兄。
就算是如此,別人說得,她卻說不得。
“啪!”
清脆的巴掌聲如同落地的雞蛋,陸凝遲疑半會才抬頭看他。
沈玉瑾很是氣憤道:“是我看錯你了。宸王守衛邊疆,屢戰奇功,他在你這個胞妹眼裡卻是如此不堪。陸凝,侮辱守衛家國的將士,可憎可恨。”
陸凝不曾想他如此生氣。
因為陸川……他扇了她一巴掌?
見鬼了!
陸凝揉了揉眼眶裡打轉的淚珠,沈玉瑾下手真是不留情面啊!
疼死了。
原來這樣可以讓沈玉瑾氣得要死啊!
還不知悔改道:“事實罷了。”
沈玉瑾真想一掌劈了她,眼神惡惡凝視,陸凝不甘示弱道:“那你呢?離雀將軍也如宸王那般軍功赫然,守疆固土,今日你便要讓她獨守空房,委屈了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