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大度。”
沈玉瑾冷言冷語:“王妃氣度,無人能及。”
言行不一的女人。
沈玉瑾甚至懷疑陸凝不是陸川的胞妹,厚顏無恥,口出狂言,令人作嘔。
沒有半分與陸川神似之處。
“當然了,女人嘛,自古做正室,若是小肚雞腸斤斤計較,這宅院定會有髒東西的。我如此心胸王爺不誇誇我,反而如此嘲諷,好令人傷心啊!”
她莫是忘記了,他那日才給她下了毒,還如此不安分。
陸凝當真是忘記了。
這種小事她當然是記不得了。
這百毒不侵的軀體,想毒死她,一個字:難。
不過她現在想起來了。
那日沈玉瑾給下的是七日麻骨散,算日子也到了。
若此時她不假裝一二,且不是讓他很沒面子。
“哎呀,妾身骨頭疼。”
“王爺!王爺!請王爺賜藥!”
沈玉瑾備好的解藥,此刻當著她的面捏碎成粉末。
“你這樣的人就該多疼幾日。”
她這樣的人?什麼人啊?
陸凝摸地爬滾,沈玉瑾皆不動於衷。
最後演得陸凝都累了。
莫清婉獨守空房一夜,沈玉瑾似乎毫無愧疚,只是淡淡一句:“離雀將軍不做飛翔大雁,要回雍京做籠鳥了?”
莫清婉捏著兩側衣裙,心中有愧道:“我的意中人在雍京自然得回來,至於做大雁還是籠鳥,皆是我的選擇。”
莫清婉是他少年萌動的姑娘,似乎她有千萬種錯,也不忍斥她分毫。
她已不似少時那般,可卻還是那般。
“玉瑾,這些年,你還好嗎?”
“很好。”
“那你有想過我嗎?”
“有。”
莫清婉眉眼帶笑,像是得到應允,慢慢靠近他,可他卻避開了。
“玉瑾?”
沈玉瑾道:“我無時無刻都在想,為何我還活著。”
莫清婉知無顏面對他,可卻忍不住,想看著他,時時刻刻,只要在他身邊,知道他一切安好便好。
“都是陸川!玉瑾,是陸川,我怎會知道那陸川心思如此毒辣,算計如此深,害得羽城一戰全軍覆沒。我是想去支援的……”
她明知那不是陸川的陰謀詭計,卻如此汙衊他人。
莫清婉。
到底是李相那邊的人。
“陸川?”
沈玉瑾低頭一笑,莫清婉啊,羽城可是陸川的兵啊!
他少年成名,為人傲慢,甚至無禮。
可在帶兵打戰從不含糊,羽城是他留的三萬精兵,如此精銳之兵,卻慘敗呼特部三千殘將,甚至是全軍覆沒。
陸川就算再看他不對眼,要算計他,也不會拿三萬精兵來做箭靶!
且他知道,陸川從未要算計他。
還把三萬精兵留在羽城助他,可結果呢?
西南王領兵三萬,慘敗,陸川的人都死了,唯他沈玉瑾獨活。
到底誰算計誰啊!
一瞧便知是西南王不滿宸王軍功赫赫,故意使計,削弱他的兵力。
還拱手將羽城送於呼特部。
西南王好大的軍功啊!
奈何他是攝政王啊!人人皆誇他自由考量,失去小小羽城又能削弱宸王兵力,甚得朝臣心。
“是啊,陸川算計如此之深,狼子野心!”
聽到這句話莫清婉才鬆了口氣,搭手深情望著沈玉瑾道:“玉瑾放心,不論他如何算計,我必定不會讓他得逞的。此後你我夫婦二人同心,必定能將此人碎骨以慰羽城亡魂之將,一恥前辱。”
沈玉瑾只是笑笑,他是越來越看不懂莫清婉了!
“我的妻有且只有一人。”沈玉瑾道。
莫清婉一聽心頭高興的開花了。
“陸凝是我此生唯一的妻。還望離雀將軍往後莫要刁難她。西南王府人稀,莫要弄出個人命來才好。”
莫清婉臉色一沉道:“她可是陸川的胞妹!心思定是隨了陸川,陰險毒辣,玉瑾,她是你的唯一的妻?你還在生我的氣是不是?玉瑾?”
“她是陸川的胞妹不是陸川的姑娘,小凝性子溫和,為人和善,賢良淑德,秀外慧中,她是她,不與誰牽扯關係。她可是陛下下旨親賜的王妃,又是如此賢良淑德,得此人為妻,我又有何求?自然是要永遠對她好了。”
自然,這些話參著假,可唯一不會變的是,對她好。
“玉瑾。”
莫清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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