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他們當初是如此相愛,轉眼間他卻要對別人好。
而這個人還是陸川的胞妹!
“我也是陛下親賜,是側王妃,也是你的妻。”
沈玉瑾卻道:“離雀將軍我們自幼相識,我什麼脾性你自是瞭解的,我只認我心中人。”
莫清婉道:“口是心非!”
不是這樣的。
他的心中人是她,不是陸凝!
肯定是玉瑾為了氣她,說的氣話罷了。
“你愛的人是我,從來只有我一個人。玉瑾,你肯定是為了氣我罷了。沒關係的,我不怪你,是我不對在先,玉瑾生氣是應該的。”
沒錯。
他愛的是隻有莫清婉一個,可他愛的莫清婉早就死在了羽城一戰。
如今他拖著這軀殼,苟活罷了。
現在的莫清婉是誰?
他不認識!
莫清婉也不曾想羽城一戰後,玉瑾居然墮落至此。
陸川!
千錯萬錯都是陸川的錯!
如果沒有陸川這個人,他們之間便不會生嫌隙,如今她還是他的婉婉。
陸川!
我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從此從魯雍除名。
許師妹醉呼呼一個踉蹌直接摔到了莫清婉身上,口裡嘟喃著:“還是陸凝那廝看著順眼。”
“哎二師兄,大清早的在此黑著臉做什麼?是我又礙你眼了?哈哈哈哈。不過我告訴你!沈敬!我就是要賴在西南王府,就是要礙你的眼!我偏不走!你,能,乃,我,何?呵呵呵呵。”
莫清婉昨日見過這女子,對她大吼大叫的,一大早又吼玉瑾作什麼?
剛剛喚玉瑾二師兄?
看來便是當年使玉瑾從昆乾落荒而逃回來參軍的小師妹了!
如此不要臉。
竟然還追到了這裡來。
“這位便是小師妹吧?玉瑾,她喝多了,我帶她回去醒酒。”
沈玉瑾拎著許鳶後脖頸便拖著走了。
莫清婉上前攔住:“玉瑾,男女授受不親,還是我帶她回去醒酒吧!”
“不勞煩了。”
莫清婉傷心至極。
當初他看不順眼的女人,如今都能讓他順眼了。
而她呢?
玉瑾如此冷言冷語,愛答不理,她脆弱的心都要才兩半了。
玉瑾,你當真如此絕情?
“二師兄~嘔~”
拎小狗般扔進了陸凝腳下,“麻煩王妃給她換洗。”
陸凝:“……”
她才清淨一會又來找事。
陰魂不散。
“王爺,這種事妾身不能勝任啊!我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如何能給許師妹換洗啊!還是王爺您親自來吧!”
“我來?王妃覺得合適嗎?”沈玉瑾反問:“王妃當真是肚量能納百川啊!王府沒女眷,許師妹一個清白姑娘家,自然不能像王妃你一樣不拘小節,王妃還是好好給我師妹換洗。”
陸凝嘴巴被人撬開,嚥了顆苦得要命的藥丸。
“這是解藥。劑量大到可以一次清理。”
說完,嘴角掛著淡淡的邪惡笑容。
陸凝被這藥味嗆得感覺從腳底到天靈蓋都是死魚發臭的味道。
她毒藥沒少吃,可解藥頭一次遇到如此噁心的。
“沈敬!”陸凝抓著他衣襟破口大罵:“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敢拿這麼噁心的東西塞我嘴裡……”
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陸凝都要將他搓在地上了。
沈玉瑾恍惚間好似看見故人。
這藥味本來不是這個味的。
只是昨日陸凝口太惡臭,那般折辱陸川,他特製此味,教訓她一二。
“王妃莫要動氣,我呀發現王妃口氣太臭了,才尋得賜味,專治口臭,此後王妃口氣再臭也臭不過此藥丸了。”
陸凝啞巴吃黃連,一拳打在沈玉瑾胸口上,不痛不癢。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