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只當鹿閔是缺乏安全感了。
“聽話，瀟瀟很忙，咱們不去打擾她，你應該比任何人都知道她有多重視舞臺，重視音樂，對吧？”
一句話，成功堵住了鹿閔的嘴。
他當然明白。
正如曾經他也是那麼的視畫筆為生命。
可是現在……
鹿閔不得不跟著姜早在工地加班。
姜早照顧‘孩子’已經相當有經驗了，直接把ipad上下載了繪畫軟體，再把apple pencil丟給他，就沒再管他。
只是時不時回頭看他一眼。
確認人還在。
沒丟。
就算完事兒了。
鹿閔：“……”
他必須儘快見到鄭瀟。
可鄭瀟是真忙。
所以當晚是姜早把鹿閔送回公寓的。
陸歡開的門，小姑娘特別的有禮貌。
“早早姐姐好，鹿閔哥哥好。”
並從鞋櫃裡拿出拖鞋給他們。
鹿閔很討厭陸歡這張看起來就天真無邪無憂無慮的臉。
明明生活的那麼困苦，明明小小年紀就遭受各種磨難，憑什麼她還能笑的燦爛如花，內心毫無陰霾？
“我要見、瀟瀟。”
他開始鬧了。
各種作妖發脾氣。
反正連世界知名的心理精神專家吳凡都確定他有病了，他瘋一點兒又怎麼了？
“我要見瀟瀟。”
“瀟瀟。”
鹿閔抱著腿把自己蜷縮在屋子的角落，嘴裡不斷重複著鄭瀟的名字。
窗簾是拉著的，昏暗的環境下更能刺激人內心的黑暗面。
他偶爾會抬眸掃一眼門口好奇望過來的陸歡。
呵呵，見到這些不害怕嗎？
害怕吧。
和我一起墜入黑暗的深淵吧。
每當陸離不在，鹿閔都會毫不掩飾地把內心的想法透過眼神暴露在陸歡的面前。
可陸歡非但沒有被嚇著，還給他送了一杯溫牛奶進來。
“鹿閔哥哥，你實在不想吃飯的話，就喝杯牛奶吧，身體健康，到時候我們才能一起去看瀟瀟姐姐的演唱會。”
她笑的時候露出一對兒小虎牙，微彎的雙眼清澈的一眼就能看到底。
單純如白紙，讓人總是忍不住想要弄髒，哪怕只是滴上一滴墨。
“瀟瀟不要我了。”他語氣沮喪，把恐慌和絕望吃果果展現在陸歡面前。
陸歡搖搖頭，語氣堅定：“不會的，瀟瀟姐姐那麼善良的人，如果不是工作實在忙不開，肯定會來看你的。”
鹿閔問她：“你為什麼這麼開心？我知道你每晚都疼的起來吃藥。”
他的睡眠很輕，一點點動靜也能醒來。
所以這個家裡晚上無論發生了什麼，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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