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驅車直奔公寓方向。
傅硯辭的車就跟在後邊。
姜早知道他跟著。
他也知道姜早知道他跟著。
兩個人就這麼默契地沒有去問對方。
到了公寓，鄭瀟指紋解鎖，怒氣衝衝想要找鹿閔理論，卻意外地聽到了更加讓她不可置信的事。
臥室裡，鹿閔一把揮開想要幫他換藥的陸離的手。
“少裝好心了，瀟瀟又不在這兒，你裝給誰看？鄭起給你的錢快花完了吧？可惜他現在人在監獄裡，沒法繼續支付你的報酬，那你還留在這兒做什麼？怎麼？還想財色兼收？你猜如果我告訴瀟瀟，是鄭起付錢僱你接近瀟瀟的，她會是什麼反應？”
鹿閔手指用力點著陸離的肩頭，鄙夷譏諷的看著他：“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獲得了瀟瀟的信任，天亮之前你最好給我滾蛋，不然我會讓你成為真正的孤家寡人，金三角那邊可是有很多大佬喜歡陸歡那種病懨懨的小姑娘了。”
陸離終於被激怒了，一把揪住鹿閔的脖領，眼神發狠：“你敢動我妹妹試試！”
“放開他。”一道異常平靜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對峙。
陸離和鹿閔同時看向臥室門口。
鄭瀟緩緩走進去，眼神直直看著陸離，一字一句地問：“他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陸離突然慌了，躲閃的眼神似乎已經道出了答案。
啪！
鄭瀟一個耳光扇過去。
“是不是真的？”
陸離依舊沉默。
啪！
“你從一開始就是故意接近我？是我爸花錢讓你來做我的助理？”
陸離不想再繼續對鄭瀟說謊了，“是。”
啪！
鄭瀟紅著眼睛又扇了他一個耳光。
問：“那和我上/床呢？也是因為拿了我爸的錢？”
一旁的鹿閔眼神突然閃過一抹陰翳，只是誰都沒在意。
鄭瀟把陸離逼到了牆角，語氣終於無法再保持冷靜，崩潰般質問：“所以你對我的好，對我所有的溫柔和細心，都只是因為我爸僱傭了你？你讓我戒菸戒酒，也是為了讓我給歡歡捐骨髓，對吧？你表現出喜歡我的樣子，也只是因為我爸關起來了，沒人給你錢了，所以打算徹底征服我，好得到更多，對嗎？”
陸離的眼圈也紅了，他忍著淚看向鄭瀟：“你真的這麼想我？”
鄭瀟直接給了他一拳。
崩潰大吼：“那你要我怎麼想你？想你是真的關心我在意我喜歡我？想這一切都是鹿閔在冤枉你？陸離，我鄭瀟的確脾氣不好，可我對你如何，你自己心裡清楚！你他媽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我，我不是……”陸離急著辯解：“一開始我的確是受僱於鄭總，但是後來我對你的一切都是發自真心，我是真的喜歡你……”
嘭！
鄭瀟直接給了他一腳，“喜歡我？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