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是腳步聲,開門聲,關門聲,她還是失望了。
連續喝了三日的藥,謝雨眠的五覺開始漸漸的恢復了起來。
嗅覺味覺聽覺,依次恢復,只是她還是動彈不了。
謝雨眠一直是有意識的,前幾天以前看過的醫書,在她的腦子裡又重新的過了一遍。
從五覺恢復的順序開始,她就覺得不對勁,到這兩日恢復味覺才知道,原來是藥用錯了。
氣的謝雨眠想罵人,師父哪裡找來的庸醫。亂用藥,到現在她還動不了。
然而月爬牆樹梢,此時的雲華倒是和令憐在院子中相談甚歡。
“小憐姐,我就知道師兄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娶妻生子,肯定是在等你回來”
令憐聽的臉頰兩邊泛起紅雲,嗔怪道“雲華休要亂講。”
雲華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隨後湊近令憐“小憐姐,要不你再為師兄生一個。有我在肯定保住胎兒。”
“雲華,你!!”說著倒也扭捏了起來摸了摸肚子。“我倒也是想要為他生個兒子。”
雲華一聽有戲,立刻從袖中掏出了一包藥,遞給令憐
“這還不好辦,我那師兄是個死要面子的主,等他開竅,著實是難,”
接著他示意令憐將藥先藏起來。
令憐雖然表現得為難,但還是將藥攥到手中,藏於袖下。
“咳咳,這是當年給令楚用過的,效果你我都知曉,不會傷人的,無色無味,放在茶中便可。”
令憐想到多年前雲華和她曾聯手給令楚用了這藥。可是隻有她知道,陰差陽錯,令楚竟然出現在了紀栩的房間。
說來這件事一直在令憐的心中膈應的要死。
話剛落,紀栩就進來了,看到紀栩來,令憐的心瞬間咯噔一下,
倒是雲華,立刻起來招呼紀栩,“師兄你終於來了,快快快,我們三人好好的喝上一杯。”
紀栩應了一聲,坐了下來,和令憐隔了一段距離,三人就這麼坐在月下的圓桌上。
紀栩對著令憐說道。“夜裡涼,你可以先回去。”
令憐還未說話,倒是雲華不樂意道“你剛來,走什麼啊,再說怕她著涼,你倒是把你的外衣給小憐啊。”
紀栩不為所動,喝了一口悶酒。
令憐失落的垂眸看著酒杯。
雲華根本沒有察覺到現在的氣氛有多尷尬,給紀栩又把酒倒上後開始問道
“師兄,我問過了,你的那個養女叫謝雨眠,這名是你給她取的嗎?”
紀栩皺眉搖搖頭,“她娘告訴我的。”
她娘二字出口,雲華和令憐都沉默了一會兒後
雲華又不滿意的說到“姓謝啊,我倒是不知道她怎麼還會認識謝姓的男子,在我們濟明並不常見啊。”
此時紀栩明顯的非常不爽,可雲華酒似乎是喝多了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語言更加惡毒。
“世間竟然有如此噁心之人,背叛了自己的丈夫,還將野孩子交給你撫養,要不是她死了,這種人挖出她的屍骨鞭屍都不為過。”
“住口。”紀栩一腳將雲華的凳子踹開,雲華立刻摔倒在地上。
紀栩面色慍怒,瞪著雲華似是要將其瞪穿
“你不要忘了,她救過你的命。”
一字一句,伴著夜風,讓雲華彷彿跌入了寒窟。
雲華的酒意已然全無,愣愣的看著發怒的紀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