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人的時候,她下意識的道歉,腦子裡想的是,下火車前怎麼沒用涼水多衝衝臉。
“喬小姐?在這裡遇到你還真巧。”
喬綰鈺轉頭看去,跟她打招呼的是那天去醫院談賠償的管家,
在他前面站著個穿中山裝的男人,皺著眉不耐煩的看手錶。
“嗯”她跟那管家點點頭算是招呼,打起精神迅速離開。
“少爺,她就是被撞夫人的女兒。”
那姑娘根本沒有認識一下的意思,之前在醫院也是乾脆利落的打發了他,這讓鄭閣忍不住多嘴了句。
“她母親怎麼樣了?”
季臨淵頓了下,目光終於看向了那個離開的姑娘背影上,記得她沒要任何補償,習慣用利益衡量各種問題的他,竟有點看不懂。
“已經出院回家休養,喬小姐孤身來滬市,很可能是為了給她母親求醫。”
鄭閣記得那天去醫院時,這姑娘正細心的給母親喂粥,能看出母女感情極深。
“香皂的源頭,調查清楚沒有?”
那家既沒要賠償,也沒上趕子求助,沒必要浪費精力。
“少爺放心,已經鎖定範圍,鄭旭會把配方收購到手。”
在火車上不敢閤眼,連續奔波讓喬綰鈺身體透支嚴重,找地補覺要緊。
為了安全,直接選擇了滬市高階別賓館“和平飯店”住下。
足足睡到天黑被餓醒,打了水洗漱,換了衣服出門。
吃完麵溜達消食,滬市不愧是現代化最早的都市,夜晚燈火通明,樓房林立,寬闊的街道兩旁人潮湧動,
不時能看到金髮碧眼的白人。
本地人大多習以為常,有些第一次見的忍不住露出驚異,
不過被多看兩眼,那外國人神情倨傲,嘲諷著“chink”,
再配合擠眼動作,和女伴一起不懷好意的笑著,
讓不少國人不懂什麼意思,懂的也大多選擇別招惹麻煩。
白人傲慢無禮,作威作福慣了,法律法規對他們形同虛設,
個別幾人上去理論,卻面對白人的推搡,不敢還手。
混亂中,白人的臉上被砸了個桃子,粉紅色的汁水濺了一身,他氣的跳腳:
“誰幹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詹姆斯,又在惹事,上次輸給小爺,學狗叫沒叫夠?”
人群分開,一個穿黑襯衣的年輕男人,夾著煙吊兒郎當的走過來,後面跟著兩名保鏢。
詹姆斯看到他,神情更加憤怒,卻停止了挑釁行為,
“曲佟州,你不是被罰十天不準出門,怎麼跑出來的。”
“爺爺想去哪,當孫子的管不著。”
“他說的什麼意思?”
白人男女拉著隨行翻譯解釋,好半天才明白,詹姆斯瞬間暴跳如雷。
“上次不過是你僥倖贏了,敢不敢再比一次?”
“比什麼你都只有跪下認輸的份”
曲佟州語氣狂妄,配上那張囂張痞帥的臉,引來更多圍觀的人叫好。
別管他是誰,只要能教訓那沒禮貌的外國人,大家都會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