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聽聞愛孫之事,十分氣憤,但想到肖允等人舉動,實乃大忌,這才偃旗息鼓。
但現在被歐樸叟當面質問,自然心頭不爽,不過想到此事畢竟是他們的過錯,也不好出來說道什麼。
昨日之事有羽慕臨二人在場,要是此時與歐樸叟針鋒相對,此事定然再起波瀾,那麼肖允等人的責罰也會愈加重。
肖天嘯沒有吭聲,只是冷冷的盯著歐樸叟,眼中滿是憤恨之意。
“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直說了吧,此番除了五脈一聚之外,便是要解決昨日發生之事,好給大家一個交代。”
羽慕臨如此說,彷彿這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歐樸叟聞言,不禁白了他一眼,開口道:“好,甚好,你說道說道吧,我倒是聽聽宗主你打算如何處理。”
羽慕臨也不廢話,直接開口說:“昨日之事涉及你們養丹化疾兩脈,按理說我只需與歐樸叟和肖天嘯二人通氣,將此事壓下,大事化小,無需如此動容。”
羽慕臨看著在場的眾人頓了頓,隨後才繼續開口:“但如此一來,未免讓宗門威嚴掃地,規矩崩塌,所以必須問罪才能令門下之人信服。”
說著,他看了一眼肖天嘯說:“你門下之人是該管束了,宗門盛典都可如此無法無天,做得太過。”
肖天嘯冷聲回話:“昨日我那個不成器的小徒因何如此,想必你們也知前因後果,要輪起我門下之過,是否得先問罪化疾一脈管教不嚴之責!”
歐樸叟沒有生氣,只是看著羽慕臨,昨日發生之事,他自然聽到門下弟子詳細彙報,只是看他如何處置而已。
他雖然小傢伙不讓他省心,但此舉行事倒是很得他意,所以自然不會責備。
但此番確實是逞口舌之快犯了宗規,要說照規矩行事,想必是逃不得責罰。
“少年人心性罷了,任誰欺你辱你一脈,你門下之人也會有人跳出來罵上兩句吧?要不然你那小孫兒也不會出現在後山道上對化疾一脈的幾個小子出手吧?但你看看,你那徒弟竟然想對與他有修為差距甚大的後生晚輩下死手,此舉未免也太狠毒了些。”
明松煙出口說話,將此事點破,肖天嘯面若寒霜。
歐樸叟說:“要不是小丫頭隨身帶著流雲挽月弓,想必我脈門下之人已經遭了毒手。好個養丹一脈,當真以為你們可以為所欲為,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拆了你們家門。”
肖天嘯欲要出言相對,羽慕臨說道:“不管如何,膽敢對宗內門人下手,便犯大忌,故而將肖天嘯那弟子送去渡雲崖面壁十年!”
此言一出,一眾人譁然,肖天嘯更是面色鐵青,雖然早就知曉少不得責罰一番,可是沒想到竟然要面壁十年。
十年太久,處罰甚重。
肖天嘯焦急說道:“還請宗主收回成命,我那弟子雖然有錯,可如此處罰太甚,去了那裡,他要堅持不住,只怕他後半輩子修為再無寸進,還請宗主寬宥。”
羽慕臨斬釘截鐵地說:“此事沒有商量餘地,既然選擇對同門出手,就要想想此事後果,要不是念及他未對化疾一脈眾人造成太大傷害,不然定然將他廢除修為,逐出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