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裝潢莊嚴肅穆,館內的氣氛陰森冷清瀰漫著死亡的氣息,令人心生恐懼。陳莫剛來這兒上班時也會感到害怕,但來的日數多了只增不減的是對生命的敬畏。
工作的一個多月以來,陳莫開著喪葬車送來一具具屍體,看到了一份份死亡證明,又將他們送去火化。在爐前觀察廳的家屬要麼是沉默不語一臉凝重,要麼就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悲痛小聲啜泣。
而這段工作的日子裡,陳莫也和吳言混熟了,被吳言吐槽叫他大哥像是叫一名中年男子後,陳莫機靈的改叫吳言老大,說是吳言救他一命讓他免於流落街頭這份敬意還是要有的。
這天陳莫的同事因為白天有事想和他調班,那個人還說會還他三百,也就是做白班工拿晚班錢。白班自然是比晚班輕鬆的,上晚班時陳莫總是不可避免地感到疲憊、睏倦,就當是給自己放了個假,陳莫索性就答應了。
他給吳言發了個資訊,告知今天他上白班已經自己坐公交去工作地了。
白天的殯儀館似有了一絲人氣,大事不多但瑣碎的事不少,也給陳莫累得夠嗆的。
白班結束後陳莫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本來就累,坐公交還沒座,站的陳莫覺得自己馬上要散架了。
來到出租屋底樓,吳言在茶舍裡頭喝茶,看見陳莫回來了便打了聲招呼:“回來了,怎麼看上去這麼疲憊?”
“別說了,白天真的一大堆小事聚在一起真就要人命,最可恨的是公交沒座站著回來的。”陳莫坐到了紅木椅上,揉著腿,“寶娟,我的腿呢,寶娟,我再也不能走路了。”
吳言起身給陳莫倒了杯水,說:“你其實可以叫我過去接你的,又不礙事。”
“老大,那可別,你還得看店呢。我站站就當鍛鍊了哈。”陳莫接過吳言遞給他的水,是溫熱的,陳莫口渴喝了一大口。
“那你快上去休息吧。”
晚飯陳莫泡了碗泡麵,吃完後就困得不行倒頭就睡。
迷迷糊糊在睡夢裡他似乎聽到了有個女人的聲音,她似乎在不斷重複著一句話,陳莫不管怎麼仔細聽就是聽得模糊。
突然那個女人發出刺耳的尖叫,把陳莫嚇得直接從夢裡驚醒。屋內漆黑死寂一片,就在陳莫以為那只是個夢時,又一段女人的哭泣聲時大時小的傳來。
有人在門口,陳莫走到門口時哭聲變大。他透過貓眼藉著走廊的燈看見一名頭髮凌亂,身穿一件滿是黑汙的紅衣女人站在門口低頭哭。
就在陳莫看著貓眼裡的紅衣女人思考要不要開啟門問問時,那名紅衣女人像是捕捉到了貓眼處有人在看著她一般,猛地將頭抽到貓眼那,一雙佈滿紅血絲的眼睛便佔滿了陳莫的視線。
陳莫頓時被嚇得暗罵一聲,隔著門對屋外喊著:“瘋了吧,大半夜在別人家門口哭!”
門口的女人像是被激怒了一般開始瘋狂地敲打門,嘴裡大聲叫罵著一些難聽的話以及“這是我的家,還給我!”
陳莫不敢開門,深怕女人帶了一把刀,一開門就被捅了個血窟窿,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門外的女人開始變本加厲,開始撕心裂肺地吼叫,甚至敲打門的力度一次比一次大,陳莫害怕門真就要被她敲爛了。
他去床邊拿了手機打算打房東的電話叫他幫忙解決,可能是在半夜第一次房東沒接,但在陳莫焦急的不斷撥電話下,通了。
“小陳啊......你是有什麼急事嗎......”帶著睏意的聲音從電話裡頭傳來。
陳莫將事情告訴房東,又將手機靠近門讓他聽得真切。
“你是說有個紅衣女的在門外發瘋是吧......好,我馬上來,這個瘋女人......”電話被結束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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