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又折返回筮庭,分主次落座後黃風道:“筮令,現在可以說說了吧?”
洛水筮令坦言道:“其實本令一直都知道李甲那廝屁股底下不乾淨,甚至當初他兒子李九日的死和李甲的事情也有關係。
“只是李甲的岳父是上京城中高官,本令不適合出手,所以才想要請三位去激一激李甲。”
洛水筮令說到這裡臉色忽然變得古怪,雙手一攤道:“說實話本令心中非常的驚訝,本令還以為李甲會以種種手段將這件事給遮掩下去,沒曾想他竟然真的就這麼的敗了。
“本令有點不理解。”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他心中對於李甲非常的防備,也做好了和李甲鬥法的準備了。
誰曾想陵水筮庭來的三個人僅僅只是一番聊天就給李甲聊吐血,心態聊崩潰了。
他在高興之餘感覺有些意興闌珊,曾經如鯁在喉的李甲現在變得不堪一擊,那他準備好的各種後手算什麼?
自作多情嗎?
姜唯忽然問道:“筮令大人,您是故意讓我們去送李九日的筮官令牌吧,為的就是讓李甲露出馬腳?”
“李甲對於李九日這個兒子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在他看來李九日就是李家未來的家主,所以他見到李九日的筮官令牌後心緒激盪之下難免會露出馬腳,這是本令的謀劃。
“只是本令沒曾想你們會如此的厲害,能和本令說一說你們具體聊了什麼嗎?”洛水縣令有些好奇。
“這件事情說來也奇怪,誰曾想到李氏被屠的三百一十七口人竟然是李甲的族人呢。”黃風一句話將來龍去脈講清楚了。
“嘖!可傷李甲但不可傷李家,這李縣令倒是心向家族啊。”洛水筮令也沒想到這一茬,李甲出身陵水李莊李氏這一點不僅僅是陵水筮庭不知道,就連他也不知道。
姜唯插嘴道:“其實這件事情當中還有許多不明之處。”
“這位小大人不用急。”
洛水筮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一臉自信的說道:“本令已經將一切都安排下去了,李縣令以及李縣令的家人都在掌控之中,若是本令沒猜錯的話等李縣令醒來就會過來坦白一切事情了,到時候我們就能知道李縣令的動機了。”
話音剛落,李甲被一位衙役攙扶著走進了筮庭,姜唯等人的目光落在李甲的身上他卻視若無睹,看到沒有人邀請自己坐下就自己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你先下去吧。”李甲擺了擺手。
等到衙役離開之後,筮庭的前院當中就剩下了姜唯三人以及洛水縣的筮令和縣令了。
洛水縣令看著臉色依舊蒼白的李甲道:“李縣令,事已至此就說說吧,把一切的來龍去脈說清楚省的後面還要遭罪。”
李甲輕咳兩聲長吐一口氣道:“這件事皆為本官一人所為,任何罪責本官一肩擔了。”
啪!
洛水筮令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李甲,你以為你是誰?還一肩擔了,你擔的起嗎?李氏三百一十七口人命,你拿什麼擔?”
李甲老神在在閉目養神,洛水筮令的怒斥在他面前宛若春風拂面。
姜唯以一種所有人都能聽見但卻很輕微的聲音吐槽道:“死豬不怕開水燙。”
李甲睜開雙眼疑惑的打量著姜唯:“這位小大人,本官自認為沒有得罪過你,自打你知道本官是李甲之後就一直處處針對,可否告訴本官這是為何?”
姜唯冷眼看著李甲道:“你沒有得罪過我,但是你間接的得罪過我,雖然這件事對你很無辜可我就是看你很不爽,若是可以的話我甚至想親手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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