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肆意妄為且不講道理的話讓李甲瞪大了眼睛,洛水筮令也為之側目,畢竟現如今做什麼事情都講究個師出有名,能如此乾脆利落的講出我就是遷怒於你的人很少見了。
歪理,卻歪的很正!
在場的幾人當中只有黃風和李元明白姜唯在說什麼,可是他們也沒辦法勸,他們難不成要勸姜唯說殺死你母親的人是杜十娘不是李甲,你不能遷怒李甲?
別鬧了,人家都說了自己不講道理了。
再者說了,姜唯是他們的同伴,李甲是什麼人?
他們自然要選擇維護自己的同伴了。
“咳~咳~咳~”
姜唯如此不講道理的話讓李甲氣極,一時沒忍住又咳了起來,嘴角溢位點點鮮血。
“好了,李縣令別再東拉西扯了。
“本令雖然看不慣你李甲但是卻也絕對沒有把你當成一個傻子,今日之前本官就已經準備了層層後手等你,但是你卻自己主動跳了出來,既然跳了出來就把事情講清。
“李縣令,本令沒有把你當傻子你也別把我們所有人當傻子。
“一位能考上狀元的人會是傻子嗎?
“別讓本令給你上手段,給自己留一點體面吧!”
洛水縣令的一番話把李甲的一切後路都給堵死了,若是李甲還要嘴硬的話今天真的很難善了了。
“你們別為難我爹了,一切都是我做的。”
一個身穿綾羅綢緞的少年郎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環視眾人之後對著滿是憤怒的李甲作揖道:“父親,事已至此就別再隱瞞了。”
“放肆,誰讓你來的,給本官滾出去!”
李甲憤怒的抓起旁邊的茶杯砸向少年郎,少年郎避也不避任憑茶杯砸在頭上,滾燙的茶水潑在身上都沒有讓他有絲毫的動容。
少年郎再次作揖鏗鏘有力道:“父親,四百年了,整整四百年了,有些事情需要在今日做個了結了,難不成你還想要我們李氏一族這麼不明不白的活著?難道你還想要我們李氏一族充當他人的大藥被肆意收割?
“四百年前,李氏死了一千七百五十一口人。
“三百年前,李氏死了五百三十口人。
“兩百年前,李氏死了四百口人。
“兩百年前,李氏死了三百七十七口人。
“三百年間我李氏共計死了三千零五十八口人,難道不夠多嗎?父親還想要我李氏再死多少人?”
少年郎情緒激動滿臉通紅怒吼道:“這是頑疾,這是我們李氏的頑疾,既是頑疾就要除。
“父親也是一代狀元郎,不可能不懂亂世用重典沉痾下猛藥的道理。
“既然父親不願親自動手,那這虎狼之要就由兒子我來下!”